尖銳的痛,像是刀子狠狠刺入心底。
她的眉頭死死地皺著。
“怎麼了?”
洛書白關切詢問,宋喜放下手,將頭靠在車窗上。
“隻是疼了下。”
說到這裡,她自嘲搖搖頭。
“可能……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吧。”
洛書白的瞳孔微微緊縮,隨後若無其事的點頭,看向窗外。
到洛水閣了。
宋喜揮揮手,轉身進大門。
曉曉就在門裡麵等她,見她進來,連忙上前扶住了她的胳膊。
直到進了客廳,宋喜在沙發坐下。
“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
從她進門開始,曉曉就滿臉猶豫,吞吞吐吐的,一看就有心事。
“那我說啦。”
曉曉咬咬嘴唇,低聲問道“喜姐,你和洛總關係很好嗎?”
宋喜啞然失笑。
這小妮子原來是在擔心這個。
“隻是工作上的合作關係罷了,彆多想。”
“可我聽公司裡的人說,他都給你送花了。”
“我不會要的。”
宋喜打斷了她的話。
從離婚開始,宋喜就不想再和任何男人糾纏。
母親的大仇沒徹底報清,她注定孤身一人,孤獨行走。
有些事,不能說,不能碰。
那份曾經熾熱濃烈的愛被她深深的壓在心底,冰封。
愛,不愛,都已經是過往雲煙。
“這世上有愛,卻不能如願廝守的人多了去了,我也不隻是為愛而活。”
宋喜低低的說完,抬起眼看了看曉曉。
“等我徹底理清母親的死,再說吧。”
人生的意義,不隻是愛情。
肩膀上的責任,前進的理由,都是她不能回避的痛。
這世上,愛而不得的人很多,不隻她一個。
這麼想著,心底似乎也不那麼痛了。
看著宋喜纖細的背影,曉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忍不住歎了口氣。
她羨慕宋喜,也崇拜宋喜,可這一刻,她莫名的有些憐憫。
但她知道,宋喜不需要。
憐憫和同情,那是對弱者才有的情緒。
第二天早上。
天上人間的套房中,霍南厭雙眼血紅的盯著身邊一絲不掛的女人。
“滾!”
壓抑的吼聲響起,他狠狠的將顧晚晚踢到了地上。
“呯。”
顧晚晚坐在地板上,劇烈的痛,從身下傳來。
她剛才沒防備,被他狠狠的踢到了尾骨。
可能骨裂了吧?
她沒在乎,輕輕抹了抹紅唇,明豔的眼眸哀傷的看著他。
“阿厭,你怎麼對我這麼凶。”
霍南厭沒說話,呼吸聲越發粗重。
他死死地扣住了太陽穴。
昨晚參加商業聚會,和洛書白拚酒,可他好歹也有點記憶。
最後喝醉了,是宋喜送他回來的。
他記得他和宋喜雲雨,記得身邊躺著的女人是她,不是彆人。
可一覺醒來,卻換做是顧晚晚躺在身邊。
可惡!
“阿厭,其實你知道,我一直都很愛你。”
顧晚晚已經來到了他麵前,輕輕扯住了他的胳膊。
霍南厭打了個激靈,驟然將她給甩到一邊。
“彆碰我,臟。”
顧晚晚陡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