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具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宋喜微微皺了皺眉頭。
總覺得不太對勁。
她和霍南厭也算相熟,這麼多年,他從來都是驕傲的,冷清的。
可剛剛他的聲音,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死寂和孤冷。
這是怎麼了?
宋喜沒多問,隻是先將窗戶關好,省的冷風再吹進來。
已經深冬了,那種帶著凜冽的冰碴的寒風,能將人的皮膚都給凍裂。
窗戶關好後,整個房間的氣溫都跟著回升。
“說吧,霍先生。”
她在靠窗的沙發坐下,悠然端起水杯。
能讓他在這個時間守在她床邊,必然有化解不開的心事。
她想問清楚。
熱水氤氳出嫋嫋輕煙,似乎連她的麵容也跟著變得模糊不清。
霍南厭垂下眼瞼。
“如果我碰了彆的女人,你會怎麼做。”
宋喜一愣。
在那個瞬間,她心如刀絞。
他聽著她的呼吸慢慢變得沉重凝滯,忍不住攥緊手指。
但很快,宋喜就恢複了平靜。
“你開心就好。”
她既然已經想過要放下,就不會再讓自己心痛。
“為什麼?”
霍南厭死死地看著她,眼神複雜。
“我們已經離婚了。”
宋喜的回答簡單直接,他的臉色一變,隨後自嘲一笑。
是了,是他拎不清。
窗外風大雪大,窗戶被冷風吹著,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我走了。”
霍南厭起身離開。
他高大的身影帶著一股孤寂感,清冷駭人。
宋喜沒說話,隻自顧自的捧著熱水喝。
寒冷的冬天,再暖的話,也比不過這一杯熱水來的實在。
房間裡就剩下她一個人,熱水的溫度,也慢慢下降。
她苦澀的笑了笑。
他們不是夫妻,他不必為她忠貞守節。
這個地方,她也呆的實在是厭倦了。
等手上最後一點事處理完,她就離開這裡,出國旅遊。
或許四處走走看看,人的心境也會有所不同吧。
一樓。
沈風跟曉曉擔憂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敢動。
“都走。”
霍南厭說著,抓起一杯酒,倒進口中。
清冽的酒水,濃密的酒精,喝到嘴裡的瞬間,就像是小刀子在割著喉嚨。
痛,從沒有如此清晰過。
“霍總,其實這事兒怪我。”
沈風低聲說著,心裡忍不住給自己點了根白蠟燭。
那麼重要的商業聚會,他偏偏在南美接收貨物,沒趕得回來。
這就罷了,他還沒安排人給霍南厭守門!
不然怎麼能讓顧晚晚那賤人乘虛而入?
“不怪你。”
霍南厭說著,又喝了口酒。
是他讓沈風去南美接貨的,也是他跟沈風說,不在酒店留宿。
現在仔細回想,或許從他喝醉開始,就入了局。
一個讓他死心離開宋喜的死局。
可會是誰設計他。
顧晚晚首當其衝,但昨晚,或許不隻是她一個人。
霍南厭微微眯了眯眼睛,長長的吐了口氣。
“去查監控。”
“是。”
沈風應聲站起來。
霍南厭能安排他做事就好,總好過守在這裡煎熬。
他走到門口,身後又傳來霍南厭的聲音。
“把影隊派出去,守在洛書白身邊,有任何風吹草動,都彙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