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畢竟是霍家的血脈!
想到那種後果,念念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哥哥,我再也不跟媽咪說了。”
“這才乖。”
戰戰幫她蓋好被子,自己走到旁邊的床上,跟著躺下睡覺。
同一時刻,隔壁的臥室。
宋喜睡不著。
六年如同浮萍般飄蕩,突然知道了自己的名字,總有種說不出的急切。
她是江城人麼?
宋喜翻來覆去的,怎麼都無法閉眼,索性打開了手機。
“江城,宋喜。”
這四個字被她敲打在了網頁上。
結果為空。
不管是最大的搜索網站,還是江城本地網,都沒有任何痕跡。
怎麼會洗的這麼乾淨。
宋喜輕輕的咬咬唇,索性不再想,扔掉了手機。
等回去後,她再一點點的找回自己的家人朋友。
六年,總算要落葉歸根了。
第二天上午。
“你們在家等著,我去交論文。”
宋喜給兩小隻留下足夠的零錢,將房門鎖好後,才放心離開。
她很快開車來到了聖彼得堡大學的醫科辦公樓。
張老教授有單獨的休息室和辦公室,她到的時候,他正在衝牛奶。
“喲,綰綰,論文寫好了?”
“是的。”
宋喜將論文遞給他。
他戴上老花鏡,仔細的看完後,讚歎的笑了笑。
“從知識基礎上來說,你已經不遜色我了,可以直接畢業。”
說完後,他將準備好的畢業證遞給宋喜。
“謝謝老師。”
宋喜微微彎起了唇角,“還有件事,需要老師幫忙。”
“說吧。”
張老教授推了推老花鏡。
“你是老師最得意的學生,你過的好,老師就能放心了。”
宋喜心裡湧起一陣暖流。
她明白張老教授的意思。
對他來說,她是他的關門弟子,也是他帶的最後一個學生。
當年張老教授本是退休頤養天年的,但將她救了之後,就將她帶在了身邊。
如果不是他,這些年在米國的生活都會困難。
張老教授常說,她是他最後的責任。
“那我就不跟老師客氣了。”
宋喜揉揉衣角,堅定地抬起頭。
“老師,我想回國。”
平平淡淡的六個字,卻像是一道驚雷,在辦公室中炸響。
張老教授的笑容陡然凝固。
他吃驚的看著宋喜,許久之後,才低沉詢問。
“這件事,你跟你師哥說過麼?”
“他不知道。”
宋喜大方的承認道“師哥誌不在此,我也不想強迫他跟我走。”
“可他對你的情意……”
“我對他沒有私情。”
宋喜知道張老教授要說什麼,徑直打斷了他的話。
“老師,我隻想回到家鄉,幫我的故鄉做點事情,帶我的兩小隻平安長大。”
張老教授張了張嘴,最終歎了口氣。
“你真的不想考慮考慮阿北?他不僅不嫌棄兩小隻,還很喜歡他們。”
“可我不愛他。”
宋喜再次堅定地搖頭。
“老師,感情的緣分是天注定的,對我來說,阿北隻能當我哥哥,而不是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