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勾起了你的傷心事?”
宋喜接過牛奶,輕聲說道“抱歉,我隻是想問問,憶北的父親。”
畢竟這對母女太過可憐。
許憶北沒有親生父親在身邊,讓她想到了自己的兩小隻。
同是單親媽媽,許橙明顯過的比她艱難的多。
可即使如此,許橙還是堅持讓許憶北上最好的貴族學校。
母愛,沉重如山。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
許橙在沙發坐下,臉龐上顯現出不符合她年齡的皺紋。
“當年我是她父親身邊的小助手,一次機緣巧合,他將我認錯成了旁人。”
說到這裡,她抿了抿嘴。
“他叫著那個人的名字,跟我上了床,就是這一夜之歡,有了憶北。”
宋喜駭然。
“他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嗎?”
“知道,給了我錢,讓我去打掉,可我不忍心,拿了錢,走了。”
說到最後,許橙長長的歎了口氣。
宋喜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儘力用自己的體溫,給她溫暖。
“你一定很愛他。”
戀愛中的女人,都是如此艱辛,不顧一切的付出。
許橙大抵也是如此。
就算知道他心裡想的是彆人,喊的也是彆人的名字,可還是無法抗拒。
隻要能留在他身邊,跟他共度一宿,就是歡愉。
而孩子,是她今生都不後悔的結晶和依托。
“對不起憶北了。”
許橙的笑容越發苦澀清寒。
“有我這樣的母親,讓她跟著我受儘委屈,實在是不該。”
“可你也很疼愛她。”
宋喜實話實說,“這世上,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擔當的起母親兩字。”
“謝謝你。”
許橙心裡好受了點。
這是她第二次給宋喜道謝了。
兩人隨意聊了會兒,當聽說宋喜在找兩小隻的生父,許橙神色有些遲疑。
宋喜看透了她心底所想,笑著攥緊她的手。
“你不妨將他的信息告訴我一些,我是霍夫人的營養師,人脈也能廣點。”
“霍夫人?”
許橙的眉頭死死地皺著,“可是霍家那位?”
“對。”
她大吃一驚,不敢置信的打量著宋喜,許久才吞吞吐吐的說下去。
“那就麻煩您,幫我打探下六年前研發了西墨的那個實驗室吧。”
實驗室?
宋喜有些疑惑,再追問,許橙卻什麼都不肯說了。
她無奈之下,隻得帶著兩小隻起身告辭。
直到車開出小區,念念才輕聲的開口。
“媽咪,我們以後能帶憶北一起上下學嗎。”
“當然可以,這是媽咪早就答應過你們的。”
宋喜漫不經心的說著,突然想到什麼。
“她有和你們提起過她的爸爸麼?”
“沒有。”
念念老老實實的回答“她隻說,她爸爸曾經是個醫生。”
“醫生,難怪會研究出西墨。”
宋喜微微頷首。
她將注意力轉移到車上,加快了車速。
坐在後排的戰戰看了眼母女兩人,閉上眼睛,心底飛快的思索著。
許橙和許憶北應該有更深的來頭。
她們還提到了西墨……
戰戰的小手陡然捏緊,心底閃過一道冷冽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