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厭盯著她脖子上的草莓,沉默下去。
等她三兩下穿好衣服,這才回身看向他。
“霍先生是顧小姐的未婚夫,就要訂婚了,不該躺在我的床上。”
“可我們剛剛才魚水之歡,你太過無情。”
聽到霍南厭的抗議,宋喜一笑。
她的笑容冷冽嘲諷,毫不留情的刺痛他的心底。
“霍先生,在我回國前,我在米國住了六年。”
霍南厭心地一沉。
米國,六年。
她點出這個信息,總有她的用意,是他所抗拒的。
但不等他阻止,她就接著說了下去。
“米國風氣開放,男女之間沒有大防,遵從的,不過是自己內心。”
“霍先生長得不錯,又年輕多金,有你這樣的床上夥伴,我想哪個女人都不會拒絕。”
霍南厭死死地攥住拳頭。
他用的力氣很大,指甲幾乎都刺入掌心,帶來撕裂般的劇痛。
床上夥伴麼?
嗬。
他以為他能深入她的內心,卻不想被她當做消遣的玩具。
“走吧。”
宋喜再次催促。
霍南厭倏然起身,狠狠的按住她的肩膀,將她抵在了牆上。
她被禁錮在他和牆壁之間,狹窄的天地裡,到處都是他的氣息。
視線下移,她又急急地轉開了頭。
“怎麼,怕了。”
霍南厭冷嗤一聲,“剛才口口聲聲說的那麼開放,看看就害羞?”
宋喜臉上迅速浮起一抹紅潤。
“不怕。”
她口不對心,霍南厭心底卻一鬆。
她撒謊了。
至少在米國六年,她也堅守底線,沒有真的如她所說的那麼頹靡。
她,還是守身如玉的。
“如果你是想故意激怒我,我也不介意。”
他彎下腰,將嘴湊到了她的耳邊。
“做你的床上夥伴,我心甘情願,甘之如飴。”
熱流從她耳邊湧過,帶來酥麻的快感。
宋喜目瞪口呆。
這,和她預想的似乎有些不同。
他是高高在上的霍總,被她如此挑釁激怒,不該是暴跳如雷?
好歹也會甩她一張銀行卡,然後離開吧!
看著她圓溜溜的眼睛,霍南厭心底越發歡愉,促狹一笑。
他輕輕的吻了吻她的眼皮。
“有句話你說的很對,我是顧晚晚的未婚夫,不該在這裡。”
“知道就好。”
宋喜回過神來,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
“快走,明天早上就走不掉了。”
“沒關係。”
她越是著急,他就越是有耐心。
“我倒是想讓人知道,我是你的姘頭,我媽和孩子們也不會抗拒的。”
“胡說。”
宋喜不想再聽,臉上燒的厲害,重重的將他往外推。
他不敢傷到她,隻能無奈的連連後退。
“真讓我走?”
“走!”
她還要再推,他抵住了門,下巴微微揚了起來。
“衣服。”
她是穿好衣服了,可他還一絲不掛,就這樣出去,洛水閣裡可沒有他的備用外套。
宋喜的臉熱的幾乎要爆炸,趕緊回身,去床上找他雜亂的衣服。
他就靠在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
直到她將衣服卷起來,狠狠的砸在了他身上。
“我這就走。”
霍南厭不再逗她,穿好衣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