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豪門太太我不當了宋喜霍南厭!
這話出口,霍母和宋喜都愣住了。
整個客廳一片安靜,空氣微微凍結,仿若是繃緊的弦。
不知道過了多久,霍母小心的打破沉默。
“你剛才叫我什麼?”
“蘭姨。”
宋喜臉龐紅通通的,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喊,就是心底有個聲音,您彆跟我計較……那什麼,我先上樓了,您也早點休息。”
一番顛三倒四的話後,她拔腿就往二樓跑。
但沒走兩步,就被身手突然異常敏捷的霍母攔住。
“綰綰,彆怕。”
她的手輕輕握住宋喜的手。
霍母年齡大了,手掌有些粗糙蒼老,皮膚乾涸。
可就是這樣的手,給她格外溫暖的感覺。
“或許我們曾經認識過呢。”
她拍拍宋喜的手背,滿是安撫。
“當初我也曾失憶過,不記得任何事,後來我讓很多醫生給我看過,逐漸治療好了。”
她咽了咽口水,滿是希冀的盯著宋喜。
“你也是因為事故丟去記憶的,不如你去多看幾個醫生,說不定誰對症呢。”
聽到這話,宋喜點了點頭。
霍母說的不無道理。
這六年,她隻讓陸北給她看過病。
他說她的腦部神經受損,導致記憶缺失,不能恢複。
但她也曾懷疑過他說的話。
若是神經受損,她怎麼可能隻有失憶這一個症狀?
“明天參加完訂婚宴我就去,您放心吧。”
宋喜咳嗽一聲,尷尬的轉身上樓,還不忘抱著那個首飾盒。
霍母欣慰的看著她的背影,鬆了口氣。
能有反應,就是有恢複的希望。
宋喜躲在了二樓的臥室裡。
被單上還殘留著霍南厭留下的痕跡,氣味曖昧。
“該死的。”
她低低的罵了聲,將床上用品都扔進洗衣機裡。
隨著洗衣液芳香的味道散開,她本來有些鬱悶煩躁的心情,也跟著逐漸舒緩。
再看看安靜的手機,宋喜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難受了。
他沒來消息。
似乎昨晚的一切,於他不過是場露水之歡。
可憑什麼難過呢?
“宋喜,是你將他推開的。”
宋喜低低的對自己說著,理了理頭發,將首飾盒放好。
下午四點,她開車前往歐萊,接兩小隻和憶北放學。
念念和憶北關係很好,坐在後座嘰嘰喳喳的。
戰戰坐在副駕駛上,大眼睛眨巴著,看著宋喜。
“媽咪,你明天是不是要去參加宴會?”
“對。”
宋喜打著方向盤,漫不經心道“你消息倒是很靈通。”
“是霍奶奶告訴我們的。”
戰戰想了想,從口袋裡掏出來個小小的鋼筆,放到她手中。
“媽咪,誰要是欺負你,你就用這個電他。”
看著隻有一根手指長的鋼筆,宋喜哭笑不得。
“這能做什麼?”
“電壓很大的。”
戰戰滿臉正經。
宋喜不忍傷他的心,隻得將鋼筆收好。
將憶北送回家後,她帶著兩小隻回到洛水閣。
剛進門,就見霍母在沙發上躺著,滿臉痛苦的捂著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