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滾。”
霍母不耐的擺擺手,神情冰冷的給傭人下命令。
“以後誰再給顧晚晚開門,就直接滾出霍家。”
“是。”
周圍的人答應下來,不客氣的將顧晚晚扯起來。
她們的力氣很大,顧晚晚剛剛摔的渾身疼,根本站不住,踉蹌著往霍南厭身上倒。
“阿厭,扶著我。”
見她如此弱不禁風,霍母又罵了一句。
“呸,不要臉的狐狸精。”
顧晚晚不在意,隻可憐巴巴的對霍南厭伸出手。
他沒扶。
他的眼裡,依舊隻有宋喜。
“我要走了,你好好兒休息,明天見。”
宋喜一滯,無奈的揉揉眉心,輕輕答應了聲。
“霍先生,你也是。”
霍南厭溫柔一笑,轉臉對上顧晚晚,眼底的溫度慢慢冷卻。
“走吧。”
他轉身離開,速度很快,顧晚晚不想被拋下,隻得飛快跟上。
直到他們兩人走出大門,宋喜才鬆了口氣,去二樓安慰霍母。
剛才亂哄哄的,她肯定生氣了。
宋喜想了想,端著一杯熱花茶進了臥室。
“蘭姨。”
她的聲音輕軟,和著花茶淡淡的熏香味,瞬間暖了霍母的心扉。
“好孩子。”
霍母笑了。
宋喜將花茶遞給她,唇角也跟著微微上揚。
洛水閣大門外。
霍南厭發動車子,顧晚晚自然的拉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
“阿厭,剛才你怎麼不幫我教訓她。”
她氣鼓鼓的靠在車座上,斜眼看向他。
“你是不是心底還向著那個小妖精?”
“沒有。”
“我不信!”
她點燃一隻女士香煙,任由清涼的煙霧在車廂中蔓延。
心底的那股惆悵,濃鬱的根本化不開。
“你都沒幫我教訓她,可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最後三個字,顧晚晚一字一頓,咬著牙說的很重。
分明她才是他的良人!
霍南厭麵無表情的將車窗落了下去。
未婚妻又如何?
直到車廂裡的煙味徹底散去,他才轉過頭,生冷看著她。
“你也有難過的時候,現在輪到你了。”
這樣的感覺,宋喜在六年前曾經嘗過無數次。
宋喜才是他的妻子,可那時候的他,識人不清,隻知道護著顧晚晚。
因為所謂的救命之恩,讓宋喜吃了多少委屈。
嗬。
“你什麼意思?”
顧晚晚警惕的盯著霍南厭,指甲刺入掌心中。
她顧不上疼,滿是探尋的盯著他。
“下車。”
霍南厭冰冷的吐出兩個字。
簡短的話,像是命令,帶著不可違抗的冰冷清寒。
顧晚晚稍微磨蹭了下,就對上他那深邃的眼眸。
淩冽的眼神,像是尖銳的刀子,深深的刺入她的眼球,將要將她的心底撕裂。
“好,我下。”
她下了車,霍南厭毫不客氣的狠狠踩下油門。
汽車轟鳴聲逐漸遠去,顧晚晚盯著車影,低低的咳嗽了聲。
霍南厭,你還是護著你那該死的老媽,還有那個小賤人!
但,她不必著急。
想到明天的訂婚宴,顧晚晚輕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