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提出來,傑森也沒有反對,點點頭。
“是的。”
“那你母親?”
“病逝。”
傑森回答的爽利,隻是拳頭緊緊攥住。
“也隻能說是病逝。”
皇室的內鬥再陰暗,也不能拿出來說。
哪怕是米國。
他曾設想過一萬種將艾麗莎處死的情形,可不能拿到明麵說的罪,不算罪。
所以他隻能看著瑞德和艾麗莎作威作福,自己放浪形骸。
不然的話,怕是連他也活不下來!
“都過去了。”
霍南厭淡淡的說了四個字。
傑森轉頭看向他,兩個男人的視線在空中碰撞。
不知道過了多久,傑森恍然一笑。
“是啊,過去了。”
起碼現在笑到最後的,是他。
宋喜沒再多問。
每個豪門之間都有不能見人的齷齪往事。
一行人到了城堡頂樓,這裡正是傑森父親的臥房。
饒是宋喜做好了心理準備,在看到老人的時候,還是皺緊眉頭。
他的情況太差了。
如果不是渾身插著管子給他輸送營養和氧氣,怕是早已駕鶴西去。
她甚至懷疑,拔掉管子他就會死!
見她不說話,傑森有些急切的詢問。
“夫人,還能治療麼?”
“不知道。”
宋喜揉揉眉心。
“我先給他檢查下吧,把他的數據都給我。”
傑森沒多問,立刻照做。
至於霍南厭,他讓德森給宋喜送了一杯牛奶。
“邊喝邊看吧。”
他怕她緊張,也怕她消耗心神的太厲害,對身體不好。
宋喜點點頭,將吸管塞到嘴裡,一口口喝下去。
一杯牛奶喝完了,她對傑森父親的病情也有了清晰認知。
“請我老師來吧。”
宋喜想了想,又加了句。
“李神醫得留在念念身邊,讓阿影送我老師過來。”
不讓張老教授出馬,她自己怕是搞不定。
“沒問題。”
霍南厭按住她的肩膀。
“你彆急,我這就讓他們去送人。”
“嗯。”
夫妻兩人約定好,一邊的傑森忍不住發問。
“那他能撐多久?”
“還不清楚。”
宋喜又看了看數據表,那一個個數字,看的她心驚膽戰。
傑森父親的情況實在是太差了。
“等我老師來了後,我們再一起商量用藥。”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嚴肅看向傑森。
“但你父親情況實在是太差,我明著說,若是我自己,能保他不過三個月。”
才三個月。
傑森手指握緊鬆開,反複幾次,終於長長的舒了口氣。
“對我來說,時間夠了,可我不想放過他。”
他聲音沙啞,對著宋喜屈膝彎腰。
“求你讓他多活一段時間,越久越好。”
“彆。”
宋喜攔住他,霍南厭更是將他拎起來。
夫妻兩人安靜看著他,滿臉凝重。
“醫生救人,會儘到本分,你不必這樣。”
是本分嗎。
傑森苦澀一笑,點了點頭,滿臉苦澀。
“我明白了。”
看他不會再鞠躬下跪的,宋喜鬆開手,轉眼看向床上老人。
恰好在這時,老人也睜開了眼睛,安靜的凝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