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濯回頭。顯然兩人對於這個結果都很意外。
“人是一個月前才從牢裡出來,時夏給他500萬,讓他跟著蘇小姐,一有機會要讓蘇小姐生不如死。”莫問雙手一攤,“這是原話。”
正因為這事涉及時夏,莫問才沒有直接去把人抓來,而是先來問問謝濯的意思。
當年時夏為了謝濯差點丟了命,即使後來救回來了,也落下了病根。
謝濯沉默。
“爺,既然蘇小姐沒事,要不警告下算了。”
謝濯沉吟片刻,壓低眉梢,“查清楚,如果真的是她,嚴懲不貸!”
莫問明白該怎麼做,才走出去沒多遠,又折返回來,“我好像在樓下看見了林白遠。”
謝濯看著病床上的蘇曼,目光涼薄,“沒有我的吩咐,誰都不能靠近她。”
蘇曼感覺身邊有人在說話,卻怎麼也聽不清楚說的是什麼,隻是在模糊中聽見林白遠三個字,手指不安的抖動。
謝濯將她五指卷在掌心,輕撫。
蘇曼雙唇呢喃,謝濯俯身傾聽,“白遠”
一瞬間,謝濯的身子猶如千斤重,眼裡柔情瞬間被刺骨寒意取代,他抽回手,自嘲一笑。
蘇曼醒來時,雪白的天花板讓她有些錯愕,要不是值班醫生趕來查看她情況,還真以為身在天堂了。
“蘇小姐,你總算醒了,再不醒,我飯碗都要丟了。”想起謝濯那張冷酷無情的臉,他不禁抖了抖。
“謝濯呢。”蘇曼嗓音低啞。
昏睡了三天,嗓子又乾又疼。
值班醫生也覺得奇怪,明明在這不眠不休地守了兩天兩夜,怎麼今天不見了。
蘇曼抬頭找了一圈沒看見人,偏過頭看向窗外。
有風,綠葉在窗台跳動,生機盎然,然而寬敞的病房裡隻有機器冰冷的聲音,瞬間,孤獨感襲上心頭,蘇曼收回視線,閉上眼。
門外,謝濯靠坐在輪椅上,眸光浸著涼意,顯然來了已有一會兒,待確定蘇曼又睡了後,他抬了下指尖,示意莫行推他離開。
值班醫生出來時,正好看見謝濯離開的身影,“唉!”他話還沒來得及說,人已經消失在走廊儘頭。
這對情侶真是奇怪!
蘇曼清醒後在醫院躺了三天,謝濯一次也沒出現。
隻有霍樂樂每天過來陪她。
“你那天是去找我談合約?”霍樂樂削了個蘋果,送進自己嘴裡。
蘇曼半靠在病床上,點了點頭,“夠誠意吧。”
“我不是說了嘛,我不合適,我一堆黑料,尤其是嗯反正如果被報出來了,說不定還會把你視頻那事牽扯出來,我都能猜到屆時網友會怎麼罵我們,什麼一丘之貉,不要臉啦,巴拉巴拉的,能把你看得氣死再氣活過來。”霍樂樂邊吃邊說。
蘇曼揉了揉額角,“沒事,黑紅也是紅。”
霍樂樂噗呲笑出聲,姐們兒看得挺開啊。笑完後又突然問,“怎麼沒見著謝濯,你都不知道,他知道你出車禍後有多誇張!
第一時間叫齊協濟最出名的外科專家和腦科專家這就算了,關鍵是人家外科專家老婆正在產房生孩子!
要是孩子出生產婦出來了第一時間沒看見丈夫,那還不得氣地想把孩子塞回去!我敢說那外科專家恨死謝濯了。”
蘇曼覺得誇張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