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允好似沒有聽出來,又或許是聽出來了但是不想和他過多的理論,隻是說道“那肖公子下此不必來了,我不需要什麼照應,我男朋友自然會照顧我的,你這樣幾次三番的過來,他看到了是要生氣的。”
這便是打開天窗說亮話了,拒絕的意思很是明顯了。
不過肖林裕倒是並沒有放棄,隻是說“雲小姐現在不喜歡我也沒有關係,但我不能辜負白伯母所托。至於你的男朋友,我也略有耳聞,如若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恐怕不是良配吧。”
雲允有些無語,試圖和他講道理。
可是不管她說什麼,肖林裕都不離開,並且永遠都是那句萬年不變的話“伯母讓我做的,我得做好,不能辜負伯母的期望。”
門口的嶽若寒聽著,心裡是五味雜陳。
聽著雲允對自己的維護,心裡說不高興那肯定是假的。隻是她對自己越好,越在意自己,他的所作所為就會越顯得卑劣,並且愧疚。
隻覺得他整個人都被刀子劈成了兩半。
極端矛盾的兩半,讓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不知道應該何如回應她的愛意,不知道應該做什麼才對得起她。
隻是現在看來,他已經很對不起她了。
肖林裕的話,他也聽了。
不難聽出是白矜想要撮合他們兩個人,肖林裕自己本身也有這個意思,不然光是白矜也不能對他吆五喝六的使喚他跑上跑下的。
也難怪,雲允那樣優秀,吸引注意和喜歡也很正常。
如若換在以前,他定然是不屑的,還會讓肖林裕離雲允遠一點。
隻是現在的他好像沒有立場,也沒有資格說這句話。
況且,憑心而論,肖林裕很好,比他更好。
家世好,背景清白,與雲允門當戶對,正直又年輕,最重要的是他喜歡雲允。
雖然,他並不認為有人會比他更愛雲允,但是一定有人比他更合適雲允,更能給她想要的生活。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禁苦笑。
這是一雙怎樣的手呢?
沾滿鮮血、罪惡不堪的手,和他這個人一樣,隻能躲在陰暗裡。
一束陽光照射進來,他便覺得十分溫暖,甚至癡心妄想將太陽據為己有。
不應該,著實不應該。
病房內兩個人似乎起了爭執,隻聽見雲允大聲道“請你出去,再不出去我就讓保安把你請出去了。”
肖林裕明顯一愣,倒是沒有想到看起來軟軟糯糯的雲允也會有這樣強勢的時候。
倒是沒再堅持,叮囑了幾句便離開了。
畢竟自己也沒有想把關係鬨僵。
隻是他沒看到,出門的時候門口一個人影一閃而過躲進了彆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