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若非臉色幾不可聞的一變,心裡一緊,頓時就覺得不妙。
“嶽先生,我能不能向你打聽一件事?”就在嶽若非心不在焉緊鎖著眉頭時,雲允就從床上撐著身體坐起來,眼神真摯地看著他。
嶽若非心事重重,但還是微笑著點點頭“好,你說。”
雲允笑容越加燦爛,小小羞澀一下後便問“那個……我想問問,在像若非哥眼裡,嶽若寒是個怎麼樣的人呀?”
嶽若非倒是有些差異,雲允神色鄭重其事,原來問的隻是這個。
他眉眼深邃,隨意又慵懶的道“若是非要讓我說,那我覺得我這個弟弟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冷酷’,人冷心也冷。”
“冷酷?沒有呀,嶽若寒就是臉冷了點,不怎麼愛笑,實際上心還是熱的。”雲允笑逐顏開,並不以為意,第一時間就反駁嶽若非。
恐怕這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吧,嶽若非抿唇不語。
“我認識的嶽若寒,雖然時常緊繃著個臉,仿佛誰欠他百八十萬似的,說話也冰冷不帶溫度,但其實心地善良,不善於表達罷了。”
雲允昂著小腦袋,仔細數著嶽若寒的好處。
“錯了,那隻是你以為的,其實是你還沒有看透他。”奈何嶽若非蹙眉,並不讚同雲允的說法。
雲允撅著嘴,心裡卻依舊堅持著自己的想法。但是畢竟是自己開口詢問嶽若非的,也不好再跟著他的話去辯駁什麼。
然而嶽若非的心思並不在這上麵,他也不是來和雲允辯解這些的。
既然嶽若寒沒有在這裡,那他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不再糾結這個話題,嶽若非緊緊地抿著唇,眼底多了幾分急切“你知道若寒此時在哪裡嗎?”
在嶽若非看來,都這個時間點了,公司應該下班了吧?
不過雲允看了一下時間,語氣很是肯定的道“若寒這幾天都忙到很晚,嶽先生你現在趕去期冀,一定可以見到他的!”
嶽若非挑眉,倒是沒想到嶽若寒對陸依檸的公司如此上心。
“好,那你好好休息著,有什麼需要的就叫護士。”出於禮貌,嶽若非說了幾句客氣話就迫不及待的離開病房。
雲允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撇了撇嘴“怎麼感覺怪怪的。”
……
而此時期冀裡,並沒有外人看到的那麼風平浪靜。
陸依檸的辦公室裡,她看了下手裡的文件,便讓秘書打電話給嶽若寒,叫他來一趟辦公室。
等嶽若寒進來的時候,陸依檸正捏著眉心靠在老板椅上閉眼假寐,神色平靜,不怒自威。
“陸總,你找我。”
陸依檸聽見聲音便睜開眼。
她沒有說話,眸色淡淡地,就這樣好整以暇的看著嶽若寒,令人捉摸不透她究竟在想什麼。
而旁邊沙發上,脈脈正坐在那裡玩著手裡的樂高,小姑娘澄亮的眼睛望了望嶽若寒,便兀自玩自己的了。
嶽若寒被陸依檸看得神情有些不自然,挑了挑眉便問道“怎麼了?這麼看著我,是我這段時間的工作不到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