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若寒你裝什麼醫生!”白矜還是罵罵咧咧地扯著他的衣服。
嶽若非這才算聽明白了,原來白矜是認錯自己了。
他低聲道“伯母,我不是嶽若寒,我是他的哥哥,嶽若非。”
聞言,白矜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相信他?
“好,你不跟我去見警察是吧?我叫警察親自來抓你!”
嶽若非深吸一口氣,他直接拿出來自己的醫師證,遞到白矜麵前。
她半信半疑地接過,打量了半天才臉色通紅地讓到一邊,還邊嘀咕道,“嶽若非?嶽若寒?……”
看著嶽若非此時熟練的給雲至做著檢查,白矜不自覺的攥緊了手。
她渾身都緊繃著站在旁邊一動也不動,話也不敢說一句,直到看到嶽若非放下來聽診器才連忙的走上前來小心翼翼的問道“他有沒有什麼事?”
嶽若非瞥了一眼麵色蒼白的白矜,片刻後才淡淡說道“還好,沒什麼事,你照看點,可彆讓沒什麼事的變成有事的了。”
聞言,白矜這才鬆了一口氣,她心有餘悸地拍了拍心口“還好,還好,嚇死我了……”
看到嶽若非準備離開,白矜連忙上前一步問道“你怎麼剛剛好在這個時候進來?你剛剛說,你跟嶽若寒是什麼關係?”
“我是他哥。”嶽若非並沒有過多解釋。
白矜猶豫片刻,“那你是不是知道嶽若寒在哪裡!”
嶽若非無奈地搖了搖頭,“如果我早知道的話,他早就被我送進警察局了。”
白矜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幾秒後又補充了一句“今天多虧你了,剛才實在抱歉,有時間請你吃頓飯。”
聞言,背對著白矜的嶽若非眉頭微微皺了皺,但也隻是轉瞬即逝,很快又鬆開了。
他淡淡地說了一句“不用,這是我的工作。”便離開了病房。
房門關上的聲音回響在房間裡。
白矜看著那被關上的門,半晌後才轉過頭緩緩走回雲至身旁,她看了一眼旁邊正常的心電圖才輕輕地呼出一口氣。
剛才那事發生後,白矜現在可不敢再跟雲至在傾訴些什麼了,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說了什麼話又刺激到對方,後果可不是她能承擔得起的。
白矜便主動的去打了一盆熱水浸濕毛巾後扭乾水分,動作輕緩又細致的給雲至擦著臉,隨後又十分殷勤的給雲至要換了個乾淨的被罩。
平日裡在家都是由保姆做的事情,此時她親手給雲至做著,仿佛這樣做就能彌補掉一點心虛。
此時她殊不知嶽若非離開病房後沒有,立刻去值班室找人,而是去到了一個人較少的樓道口。
嶽若非腦海裡回想著剛才見到白矜的那副模樣,隻覺得對方身上從頭到腳都透露著一股不靠譜的氣息,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跟陸依檸說一聲。
漫長的撥號聲回響在安靜的樓道,他靜靜等待的好一會兒後,電話那頭這才傳來陸依檸的聲音。
“喂?”
“依檸,跟你說個事。”嶽若非不緊不慢的說道,得到陸依檸的回應後,便繼續說了下去。
“剛才我路過雲至病房,聽到裡麵傳來機器的聲音就立刻趕了進去,是他心臟忽然驟停了幾秒,但你也不要擔心,沒什麼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