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因為是她將嶽若寒帶到他們身邊,她也是幫凶嗎,那隻管懲罰她就是了。
“目前來看是頭部受到創傷,導致的昏迷,但頭顱沒有破損,流血也不多,傷的不重。”
雲允胡思亂想時,嶽若非給出檢查結果。
“傷的不重為什麼會昏迷?”傅郴質疑的味道,語氣嚴厲。
“即便傷的不重,也不代表不會昏迷,這是……”
嶽若非話還沒有說完,救護車趕到了,護士和醫生湧進宴會廳。
傅郴不再理會嶽若非,配合護士將陸依檸放在擔架上,臨走前看向助理,語氣匆忙,“先送雲夫人和雲小姐回去。”
送人回去是次要,看住了她們兩人才是主要目的。
雲允本來想跟著救護車去醫院,但察覺他的意思,就跟白衿一起留下來,目送他們離開。
她走向供桌前,輕輕拿起遺像,“爸,我親手送害我們家公司搖搖欲墜的人伏法,你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了。”
……
醫院走廊。
陸依檸送進急診室裡就沒了動靜,傅郴在走廊焦急的踱步,腦海裡浮現當時的場景。
如果當時他動作再快一秒,依檸就不會受傷了。
他越想越自責,不由自主的將拳頭握得咯吱作響。
“爹地!”
忽然,一道軟糯的聲音響起,傅郴向聲音來源望去。
傅尋帶著傅念和脈脈小跑來,脈脈衝上來撲在他腿上,小臉堆滿擔憂,“爹地,媽咪傷的重不重?”
她和哥哥們得知媽咪受傷就趕過來了,卻不知道媽咪傷勢情況。
傅郴揉了揉她頭頂,再看向傅念和傅尋,兄弟倆同樣擔憂又焦急,就連小話嘮傅念都安靜了。
他眼底劃過一抹痛色,口中苦澀,不知怎麼開口。
“爹地,你也不知道媽咪怎麼樣嗎?”脈脈就從他的細微表情裡看出他的心思,失落的垂下頭,很快又拉著他的手,示意他蹲下來。
傅郴在她麵前半蹲下來,脈脈撲進他懷裡,學著陸依檸的動作拍拍他的頭,“爹地不要怕,媽咪一定會沒事的,我們好不容易才生活在一起,媽咪不舍得有事。”
脈脈抱著他安慰,傅郴躁鬱的情緒逐漸平複下來。
“脈脈說的對,媽咪不會有事。”他抱著脈脈,看向急診室禁閉的門。
傅念守著門,眼眶紅紅的向門縫裡張望,卻什麼都看不見。
“媽咪是怎麼受傷的?”傅尋小大人似的,緊鎖眉頭,嚴肅的昨晚。
兩個小家夥擔心著急,他雖然也擔心媽咪,卻還能沉得住氣。
傅郴早將他當半個大人看待,索性不對他隱瞞,“跟人打架時受傷了,傷的頭部,昏迷了。”
傅尋眸子一沉,老氣橫秋的背著手,緊盯急診室的門。
時間的河流流淌的分外緩慢,等待的過程讓人煎熬。
忽然,急診室的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