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柔喝了一口茶,接著說道:“我並非是我先生的第一任妻子。我先生與他妻子離異的原因在於無法生育。去醫院查了之後,才查出來是我先生的問題。我先生為了不耽誤他的前妻,就提出了離婚。我認識他的時候,起初敬佩他的才華跟為人,後麵這種敬佩也成為了愛慕。說起來還是我主動追求他的。”
說到這,慕晚柔臉上露出一絲溫暖笑意,接著說道:“可他並不答應跟我在一起。我追問之下,他告出實情,說他無法生育,無法給我帶來一個真正意義的家,注定給不了我幸福。我後麵認真的想過,也許沒有自己的親生孩子會很遺憾,但錯過所愛之人,將會是悔恨終生。我後麵就坦誠的跟他說,我不在乎。沒有孩子,我們可以去領養一個,隻要在一起就是幸福。”
“就這樣,我們結婚了。然後去福利院領養了如媚。當時如媚已經四歲了。”慕晚柔笑著,隨後臉上那抹笑意逐漸的黯然下來,她接著說道,“後麵,我了解到,造成我先生身體問題的主要原因在於他的工作。也就是在盛宇集團所研製的藥物有關。簡單的說,所研製的藥物具備對人體造成某些傷害的微量毒素,日積月累之下身體才會出現問題。”
“毒素?”
葉軍浪皺了皺眉,眼中的目光猛地淩厲而起。
“這也是我的猜測,具體證據是拿不出來的。總之後麵盛宇集團倒是有過一些補償。我先生一直感激盛宇集團對他的賞識與器重,也沒有去深究這個問題。”慕晚柔輕歎了聲,接著說道,“不過為了我先生的身體著想,我要求他調離工作崗位,不要去一線進行藥物方麵的研究。我先生答應了,轉而去管理藥品產生方麵的工作。”
“可惜好景不長。大概七年前,我先生臨危受命,要重返一線去研製一種至關重要的新型藥物。我先生還擔任研究組組長。他沒有推辭,接受了盛宇集團的安排,去研究這個新型藥物去了。從那以後,他就早出晚歸,經常加班。到了後麵,他整個人變了,變得悶悶不樂,變得沉默寡言。從不喝酒的他,有時候回家了都會酗酒一場。
我問他究竟出了什麼事,他也不說。直至有一次他又酗酒喝醉之後,呢喃說了幾句話,大意就是他所研究出來的配方並非是要生產什麼新型藥物,而是被拿去製造某些彆有用途的東西。他不知道公司具體要生產什麼,但他可以從他研製出來的配方中推測到公司所生產出來的與化工有關,並且還是對人體有害的化工物質。
那兩年是他意誌最為消沉的日子,整容鬱鬱寡歡。直到五年前的一天,他給家裡打電話,說他準備辭職,然後我們全家去歐洲好好地遊玩散散心。接到電話的那一刻,我是開心的。畢竟這兩年來,我看得出他並不高興,原因就在於工作上。辭職了也很好,慢慢的也就能夠快樂起來。
那一晚,我做了一桌子的飯菜,卻是沒能等到他回來。所等到的是他突然身亡的消息,就在藥物研究室內,死於驟然引發的心肌梗塞。”
慕晚柔將當年之事娓娓道來,說道最後情緒也激動起來,帶著一種悲憤一種傷痛。
“慕姨是認為安叔叔之死有所蹊蹺?”葉軍浪問道。
慕晚柔抬起眼,雙眸中已經有些通紅,她哽咽說道:“當然有蹊蹺。雖然從死因來看,的確是心肌梗塞。但心肌梗塞的誘發因素是什麼?完全就是跟我先生所研究的新型藥物有關,那並非是純碎的藥物,而是與危險性的化工品有關。當然,我手頭上並沒有掌握確鑿的證據,我也無法去指征。隻能咽下這口氣,我隻知道我先生之死就是盛宇集團給害的。”
“毒素?化工品?”
葉軍浪眼中流露出了一抹深思之色。
&n1毒素與盛宇集團有關,隻不過這也是猜測,手頭並沒有證據。
現在聽著慕晚柔的講述,這讓葉軍浪腦海生出一個疑問——難道,當初盛宇集團讓安少陽去研發的新型藥物隻是一個幌子,真正的目的是借助安少陽之手,去研製一種新型的化工毒素?
“安叔叔去世之後,我想盛宇集團針對安叔叔當年的藥物研究還會繼續下去吧?這個研究室就在盛宇集團裡麵?”葉軍浪問著。
慕晚柔搖了搖頭,說道:“據我所知,這個研究室不在盛宇集團內。甚至這個研究室是獨立出來的,與盛宇集團之間沒有任何的關聯。我是在整理我先生的遺物時候,看到留下的一些零零碎碎的筆記,我才知道的。”
“慕姨可知道這個研究室在什麼地方?”葉軍浪問道。
“不瞞你說,我先生走了之後,我一直想在暗中收集相關的證據為我丈夫討回一個公道。我根據我先生留下的一些筆錄,找到了這個研究室的所在地。這個研究室很隱蔽,一天24小時都有人把守,外人根本進不去。所以我也沒有進去過,一方麵生怕打草驚蛇,一方麵也生怕我與如媚會遭到盛宇集團的報複。”慕晚柔說道。
葉軍浪眼前一亮,說道:“慕姨不妨跟我說這個研究室具體在什麼地方。如果有機會,我倒是想進去看看。”
慕晚柔也沒有任何遲疑,說道:“好。不過你可要小心。盛宇集團權柄極大,倘若他們知道你想要調查這個實驗室,隻怕會對你不利。”
葉軍浪淡然一笑,說道:“這一點慕姨無需擔心。我會有自保的手段。”
慕晚柔點了點頭,她在書房中拿著一支筆,在一張白紙上寫下了一個地址,然後遞給了葉軍浪。
葉軍浪收好,隨後問道:“不知慕姨自身的病症到底是哪一方麵的?”
“具體我也說不上,就是病症發作的時候,頭疼欲裂、渾身乏力,那種頭疼感都恨不得讓人把頭發都給揪下來,難以忍受。如果持續下去的話,甚至還會出現幻視幻聽等附加症……如媚帶著我全世界去求醫,也沒有查出具體的病症根源,隻能緩解,無法根治。”慕晚柔開口,接著她淡然一笑,說道,“不過我已經看開了,隻要如媚能夠好好地活著,我也就沒有什麼遺憾。”
葉軍浪點了點頭,記下了慕晚柔自身的病症特點。
他不是醫者,對於慕晚柔的病症他也是無能為力,他隻能去找人詢問一下。
軍部中有著各方麵頂級的醫生,其中就包括神經類的,以著他在軍部中的人脈詢問一番倒也是很方便。
如果有人能夠醫治好慕晚柔自身的病症,他也會很高興,他也不願看到這樣一個曆經艱苦的女人再受到這種病症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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