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掩麵,雪白圓潤的香肩顫動著,沒有哭聲,可那淚水卻已經滲過了指間,滴滴落下。
大哭無聲。
世間最大的哀默莫過於此。
她知道,自己的媽媽一直以來都是保持電話暢通,不會無緣無故的關機。
事實上,方才從電話中聽到對方提起懷柔古鎮這四個字的時候,她已經心知不妙。
她當初秘密的將自己的媽媽安頓在懷柔古鎮,就是想要遠離這個衣冠禽獸、蛇蠍心腸的魏家少主,可到頭來還是被他查到了自己媽媽的秘密住地。
“我該怎麼辦?”
這個問題如同天問。
隻是天外雷聲滾滾暴雨如注,這場裹挾著狂風暴雨帶殺機的雨勢仿佛已經預示了命中注定的答案。
……
雨夜,火車站。
一列火車在江海市火車站停靠,旅客紛紛走出了車廂,在夜色中爭分奪秒的回歸自己溫暖的家中。
一黑一白兩名男子並肩而出,沉默不語,步履不緩不慢,似閒庭散步。
他們麵容尋常,與周邊接踵而過的尋常旅客並無二異,唯一讓人感到好奇的地方,不外乎就是他們一人黑衣,一人白衣。
走出了火車站,外麵暴雨如注,他們也沒有打車,徑直走了出去,任由那大雨當頭而下,從頭到腳都淋濕了。
如此深夜,又是暴雨,四周無人。
兩人走著走著,宛如潑水般直瀉而下的暴雨中似乎生起了一絲一縷的殺機。
一雨一殺機。
到了最後,兩人方圓之內,密集而下的雨水仿佛化為了那實質性的殺機,遮天蔽日,無窮無儘,駭人心神。
“真是個好兆頭。”黑衣人開口。
“是啊,你我殺人時總會有雨,隻是不知這一次的大好頭顱是你先摘還是我來摘。”白衣人說道。
“上次是你,這一次總該輪到我了。”黑衣人語氣淡漠。
“要不要打個賭?”
“賭什麼?”
“就賭被你禁臠的那個小娘子。”
“成。”
兩人一說一答,漸漸走遠,濃烈的殺機更是升上巔峰,一如那連綿雨勢。
黑白雙獄,活人墓組織中位列前十最讓人聞聲喪膽的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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