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九見過葉軍浪,雖然隻是通過一些照片之類的,他如此的針對葉軍浪,要說沒有見過葉軍浪的一些照片也不可能。
現在,呈現在他眼前的這張臉,跟他曾看過的葉軍浪的照片一模一樣!
可是,這怎麼可能?
葉軍浪這時候不是應該落入金霖他們布置下的重重陷阱中嗎?
他怎麼出現在了這裡?
這讓洪九震驚萬分,一張臉上的神色就如同是看到鬼了般,他一下子想到了什麼般,一股寒氣立即從足底冒騰而起,蔓延全身。
“對,我就是葉軍浪,就是你千方百計一直都想著要除掉的葉軍浪!”
葉軍浪開口,語氣平靜,卻又顯得無比的淡漠。
洪九心中暗自一驚,他連忙說道:“誤會,誤會!葉先生,這完全就是一個誤會!我怎麼會有除掉葉先生的想法呢?這於我本人而言,是沒有過的事情。一定是我手底下的人行事的時候不知輕重,才導致了這樣的誤會。我可以保證,此前我那些冒犯到葉先生的人必定重重地懲處,甚至葉先生想要怎麼懲處都沒問題。”
葉軍浪淡漠一笑,好整以暇的說道:“誤會?真的是這樣嗎?那今晚你手底下人的行動呢?是他們擅自行動?擅自去劫持綁架我的妹妹,將我引到雲峰山,設下重重陷阱殺機,準備將我圍殺當場。這件事是你手底下的人擅自行動,你全然不知情,對嗎?”
此話一出,洪九的臉色徹底變了。
葉軍浪出現在這裡的時候,洪九已經有所猜測,直至葉軍浪這句話說出來後,他才證實了自己的猜測——金霖他們已經行動失敗!
葉軍浪出現在這裡,已經是證明了,金霖他們今晚的行動宣告失敗,甚至金霖已經他所帶去的那些人手,都已經變成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這也就解釋了,為何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金霖那邊仍舊是沒有半點消息傳遞回來。
這讓洪九手足冰涼,一股寒意蔓延全身,整個人如墜冰窖般,腦海中已經一片空白。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原本萬無一失的行動,居然會失敗,主導這一次行動的金霖自身的實力更是一個六階明勁的武道高手,竟然失敗被殺?
難以想象!
洪九真的是不敢相信,可葉軍浪眼下就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麵前,容不得他去質疑半分。
洪九也是個老江湖了,他回過神來後連忙說道:“葉、葉先生,今晚發生的事情我真的不知情……有人劫持綁架你的妹妹?確定是我九龍會的人嗎?如果真的是,我一定會嚴查到場,嚴懲不貸,一定會給葉先生一個交代!”
“那倒不必了,我已經給那些人一個很好的交代——死亡!”葉軍浪開口,他慢條斯理的說道,“我不管是裝傻充愣還是怎麼著,反正我現在已經找上門,為今晚已經此前的諸多事情討個說法了。從張彪團夥的事件,再到毒眼蓄意謀殺,以及今晚的陷阱圍殺,這都是你們九龍會想要一次次的置我於死地。你說,我該討要個什麼說法呢?”
洪九深吸口氣,他聽出來葉軍浪話中之意,隻要葉軍浪能夠跟他談條件,那他就安心了,他最怕的就是葉軍浪不跟他談任何條件。
“葉先生,發生這些事情,我真的是感到很抱歉。實不相瞞,我從三年前開始已經逐步的退出了九龍會的管理層,基本上已經不去管九龍會的事務。九龍會的大小事務都是交由手底下的人去處理。如果誠如葉先生所言,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那我真的是感到很遺憾。”洪九開口,說得是有聲有色,發自肺腑一般,他話鋒一轉,接著說道,“但發生這些事情,我肯定也有責任,是我沒有約束好我手底下的人。所以,葉先生你需要什麼補償,需要什麼條件,儘管開口,我一定做得到!”
葉軍浪笑了笑,他都覺得自己的臉皮夠厚的了,可是跟洪九比起來,自己的臉皮簡直是要跟剛出生的嬰兒一樣的薄嫩了。
葉軍浪仍舊是繼續控製著洪九的身體,他語氣淡然的說道:“看來九龍會的洪爺還是個爽快人啊。行吧,既然你態度如此誠懇,什麼條件你都可以答應。那我就隻有一個條件,你這書架的玄關在哪裡呢?我很好奇這書架後麵暗藏著的乾坤到底都有些什麼。”
此言一出,洪九臉色頓時一變,不過老奸巨猾的洪九很快就恢複了常色,他笑了笑,說道:“葉先生,你多想了,這隻是普通的書架而已,怎麼會有什麼玄關之類的呢?”
“你這話可以瞞得住彆人,但卻是瞞不住我。”葉軍浪開口,深邃的目光平靜至極,卻又仿佛能夠看穿洪九的心思,他接著說道,“我可是接受過特工方麵的特訓,所以你書房裡麵的書架到底有沒有問題,我一眼就看得出來。”
“葉先生,這真的隻是普通尋常的書架,不會存在什麼玄關。葉先生多慮了……”洪九仍舊是保持鎮定,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是嗎?那我們不妨來找一找吧,看看你這書架到底有沒有暗藏玄機。”葉軍浪說道。
說話間,葉軍浪已經在這兩排書架上仔細的觀察著,很快,他便是注意到了一個異常,右側書架中間的一個格子上放著的書比起其他的同尺寸的書都要往前突出一點,顯得不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