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和厲見微深糾,比口才,他一定不如厲見微。
不知道厲見微為何如此崇尚律法。三和鎮的人都知道律法的存在,不過是需要的時候用來保護自己的利器,不需要乾脆扔在一旁無視它的存在。
曾經他還嘲笑父親,守著徒有其表的法律,看守著不罪惡的罪犯。
如今的他,看到厲見微如此義正言辭的維護他最輕蔑的律法,所認知的事物有些許的動搖。
厲見微繼續往前走著,聽到陣陣哭聲從前麵傳來。再走近些,看到連著幾家都掛著白布。
哭聲從四麵八方傳了過來,像是孤魂野鬼不斷為自己喊冤。
厲見微走到第四家時,停下腳步看著掛著白布的門匾。敞開的大門裡,停放著棺材。
這裡就是王山家了,可是王山不是自稱是趙世龍的表哥,怎麼會在王山的家裡發喪?
“頭兒,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徐來被陣陣哭聲擾了心裡發慌,快步趕了上來。他探著頭往王山家看,害怕又好奇道。
厲見微點了點頭,跟在徐來的身後進了王家。
徐來一眼就認出了披麻戴孝的王山,走上前去輕拍了拍王山的肩道“兄弟,還記得我嗎?”
“你,你們怎麼來了?”王山抹了抹臉上的淚,扶地站起身,目光落到厲見微腰間掛著的刀,這才響起兩人是誰。
他當即警鈴大作,扭頭和一旁的老婦人說些什麼,便把兩人拉出了家。
厲見微後退幾步,打量了眼王山,冷聲道“你和趙世龍什麼關係?”
“捕爺,我真的是趙世龍的表哥。”王山見厲見微有些懷疑,忍不住為自己辯解道“趙世龍爹娘死的早,我爹就把趙世龍接到我家。我父母一直把他當做親生兒子對待,所以才會如此的傷心。”
“這樣啊。為什麼附近都是掛著白布,莫非其餘四口人都是附近的人家嗎?”徐來聽著連番的哭聲,隻覺慎得慌。
這條巷子裡的人,跟誰結仇結怨了,這周邊一個也沒放過。
不,放過了一個,王山這不就好端端的站在他們麵前嗎。
王山被徐來直愣愣的目光打量的有些不舒服,尷尬的解釋道“本來說好了,我們六個人去外出打獵。可惜我母親生病了,便沒同他們在一起。沒想到短短一個早上,他們竟都——”
“那你運氣可真好。”徐來雖覺那裡不對,但王山的話也說得過去。
厲見微剛準備開口,王山借口有事回了家。她看著緊閉的大門,眸中都了幾分不滿和狐疑。
此事,定然不會這麼簡單。
徐來嫌棄的瞥了眼王家的大門,這防賊一樣防著他們合適嗎?
凡事有異必有妖,依他看這個王山肯定和此事脫不了乾係。
徐來看著若有所思的厲見微,傻傻一笑道“頭兒,我們現在去哪?”
“陪我四處轉轉吧。”厲見微看了眼閉合的大門,在哭聲中離開了巷子。
沒了官服加持,烏村的百姓對他們友好很多。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會讓一個村子都害怕捕快呢?
之前她來烏村辦案的時候,可沒有被如此對待。
問題究竟是出在哪裡,突然死去的五個人背後隱藏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