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女捕!
顧念之左肩像是被一把彎刀刺中,疼得他冒出一身汗。想要動手反擊,偏自己又不是對手。他視線逐漸模糊,卻感知肩上的手一鬆,自己倒在厲見微懷裡。
這一變故,徹底嚇壞了厲雲亭。
他真沒想到顧念之會這麼脆弱,甚至懷疑顧念之有碰瓷的嫌疑。
厲雲亭看著小妹那雙要殺了自己的眼神,心莫名的有些忐忑。轉而又有些生氣,這個男人自己身子弱,與他有何乾係。
他就不信,厲見微會為了個陌生人與對自己動手。
當然,厲見微的做法也沒讓厲雲亭失望。她不給厲雲亭解釋的機會,抬腳就踹了過去,而後小心的把顧念之抱在懷裡,怒目而視道“閣下若是在不知好歹,彆怪我不客氣。”
“我不是閣下,我是你兄長,小妹你彆走啊。”厲雲亭癱坐在地上,衝著厲見微的喊道。
他從地上坐起,不顧身上沾染的雨水,又跑向厲見微。
消失在人群裡厲見微沒有閒心去聽身後的人,腳步飛快的回到厲府。命奴婢去請大夫,她則守在床邊。
“小妹,你彆走那麼快,我差點沒尋到你!”厲雲亭快步走進廂房,扶著桌子緩神道。他收到厲見微一記警告的眼神,正想解釋什麼,卻看到背著藥箱的大夫走近。
這個小子要不要這麼脆弱,輕輕一碰就倒在小妹的懷裡。這分明是誠心吃小妹的豆腐,實在是欠揍的很。
想到覬覦自家小妹的白曉,以及床榻上的弱雞,厲雲亭就來氣。
天下那麼些美人,為何要往小妹身上湊。一想到他們的齷齪的心思,他就恨不得將這兩個人生吞活剝了。
厲雲亭視線落在一臉冷漠的厲見微身上,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明明小的時候,最喜歡黏他了,怎麼大了反而開始嫌棄,甚至不記得他。
他記得厲見微最喜歡拉著他收集各式各樣的樹葉,喜歡趴在他的肩上看師弟師妹們打鬨。經常歪著腦袋,問他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那些厲見微喜歡過東西,都被他小心翼翼的藏起來,就為了重逢了一天。
“多謝大夫。”厲見微目送著大夫離開後,橫了眼厲雲亭,厲聲道“這裡不歡迎你,還請你離開厲府。”
“小妹,你為了這麼個菜雞,便如此冷落於我?你我可是有血緣的至親,也是唯一的至親。”厲雲亭死賴著椅子,不肯挪動絲毫,滿眼的不可思議。
他這些年都除了習武,就是想著自家的小妹。沒想到一出來小妹不認得自己,爹娘也……
唯一二字,實在過於沉重。厲見微從方才的話中整理出一個信息,那就是她的爹娘已經死了。她找了這麼多年,沒想到竟得到這樣的答案。
她死死的盯著厲雲亭,想要相信又反複自我否定。這一切的根源在於,厲雲亭自認為是她的兄長開始。
如果厲雲亭不是,那麼爹娘說不定還活在人世。可顧姨對厲雲亭的態度,又讓她不得不相信厲雲亭的話。
亂七八糟的聲音,湧在腦海,折騰的她有些崩潰。
厲雲亭察覺到厲見微有些不對勁,忙扶著厲見微坐下。他小心翼翼的看過去,退讓道“你不願意認我這個兄長就不認了,你彆生氣。你想讓我走,我立馬就走。”
其實,他打心眼裡不願意離厲見微太遠。
他們之間丟失太多的親情,得想辦法把那些空白彌補才好,又怎麼願意離她太遠。
厲見微喝了口茶,把內心所有的想法摒除。現在的她,最需要的是冷靜和理智。隻要是假的,就一定會有破綻。自亂陣腳隻會把事情越弄越糟,近而在錯誤的道路上走遠。
她眉眼間的煩躁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一片清明的眼眸。
“不生氣了?”厲雲亭見厲見微麵色緩和了不少,小聲試探著。他悶聲喝了一杯茶,頗為委屈道“我沒地方去,隻能住在顧姨這裡。你就是再生氣,也不能讓我流落街頭。”
厲見微心裡直翻白眼,方才也不知是誰在酒樓裡說他要錢有錢,要貌有貌,如何如何的厲害。現在怎麼又開始裝起了可憐?
從靈山派出來的人,都是這麼的難以捉摸,莫名其妙嗎?
她手裡輕輕轉著的茶杯,轉眼就到厲雲亭的手裡。哎,心好累,好像把眼前的人打一頓。
未曾感知到危險的厲雲亭把茶杯放到一旁,義正言辭的指責著“你小的時候,做壞事就喜歡轉東西。這裡也沒彆人,你八成是在算計你老哥我。”
厲見微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她已經很久沒被人惹毛過,手摸過刀柄又想把厲雲亭大卸八塊的打算。
老天爺為何要讓她碰上這麼一個禍害!哦,好氣。
“你乾嘛摸刀柄?該不會是想殺我吧!不會,不會,我可是你親哥。我來三和鎮時,聽他們說起你。這麼久沒見,我倒想看看你武功如何。”厲雲亭並沒有給厲見微反應的機會,話音剛落,便拉著厲見微到院子裡。
厲見微腳還沒站穩,一個手刀便朝著自己脖頸處襲來。她忙的後退兩步,警惕的看著厲雲亭。
這個家夥,是真的想要試探她的武功嗎?怎麼她見厲雲亭招招淩厲,直逼要害。這哪裡像是兄長在指教自家妹子武功,分明是見到殺父仇人要把她殺死。
拔出刀的她,準備嚴肅應戰。刀光晃到厲雲亭的眼睛,他抬腳踢向厲見微的手腕。力氣略重,卻比方才收斂幾分。
厲見微緊握著刀柄,一個側身躲過攻擊。踩過院子的樹乾,抄起樹池裡的殘枝爛葉,用內力將這些圍繞著刀身。
下一刻,這些小段小段的樹枝,如同暗器般,挨個射向厲雲亭。
“咳~”
廂房裡傳來微弱的咳嗽聲,吸引了厲見微的注意。她速戰速決的踹向厲雲亭的胸口,把刀收回刀鞘,快步回到廂房,半蹲在床榻前,擔憂的看著顧念之。
始作俑者厲雲亭,狼狽的站在厲見微的身後,心裡不住的抱怨著顧念之菜雞。
他陪厲見微連招式的玩,也不見半點傷。而顧念之,隻是輕輕一碰就要死要活。身子骨弱成這樣,還膽敢喜歡小妹,真是討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