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王府門前的那些屍體_源根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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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王府門前的那些屍體(1 / 2)

建元八五年,太子楚江流率領平西、征西兩路大軍,開始對西疆王朝大軍發起反攻,直至陽關收複。

同年冬末,太子率兩軍回朝,平西將軍楚天宇、征西將軍葉辰兩人獲封王侯。

建元八六年春,征西將軍葉辰率軍平叛,曆時三月,於夏季班師回朝。

建元八六年冬,南域王朝新帝楚江流登基,年號新元。

新元零一年春,平西王楚天宇突然失蹤。

新元零一年冬,兵部侍郎張翼上奏彈劾征西王葉辰私通外敵叛國,朝野震動——新帝楚江流於朝堂上怒斥張翼聽信他人讒言,誣陷朝廷忠良,拂袖而去。

翌日,皇上下旨徹查征西王葉辰私通外敵叛國一案,同時把征西王葉辰收監於大理寺。同日,大理寺、吏部、戶部、禮部、兵部、刑部、工部皆上書彈劾征西王葉辰私通外敵叛國。

征西王葉辰入獄五日後,朝遷派人抄沒征西王府。

自征西王入獄後,其麾下軍隊不相信葉辰通敵叛國,皆認為君王旁邊有奸佞作祟,他們開始懷疑朝廷的公正,逐漸與朝廷離心離德。

征西王葉辰入獄第十日,右騎將軍逐率軍逼近建安城,所打旗號清君側,營救征西王!

征西王葉辰於獄中受儘折磨,但始終堅稱自己清白。但征西王亦深知自己一旦被釋放,必然會引起更大的動蕩,使南域五朝陷入危機。為了平息叛亂,也為了避免剛和平不久的王朝陷入更大的混亂,葉辰選擇了自儘於獄中。

葉辰希望用自己的死,換來軍隊的平靜和朝廷的反思。

在葉辰死後,一位年輕的士卒在牢獄中發現了一個神秘的信封,裡麵寫著一句話“大理寺、吏部、戶部、禮部、兵部、刑部、工部,皆有我之冤魂。”

這名士卒將信封藏於胸甲之中,隨後逃離了大理寺。他一直仰慕平西王、征西王,因此年輕士卒決定揭開這個謎團,為征西王葉辰洗清冤屈。

年輕士卒首先找到了大理寺,但那裡的人皆三緘其口,不敢談論此事。接著他去吏部、戶部,但其所得結果卻與大理寺一樣。不過在他離開戶部之時,那裡的一個小士卒私底下告訴他,他們確實收到了關於葉辰叛國的情報,但卻未知其來源。

接著,年輕士卒去了禮部、兵部、刑部和工部。在每個部門,他都得到了類似的答案情報是從其他部門傳來的,但卻始終追查不到源頭。

年輕的士卒感到事情的複雜性超出了他的想象。他開始意識到,這個誣陷可能是由多個部門聯合策劃的。而要讓真相大白於天下,他需要更多的證據和幫助。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四處奔走,尋找線索。他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但每次都被掩蓋得很好。他感到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個巨大的迷宮之中。

時間一天天過去,年輕的士卒感到越來越絕望。他開始懷疑自己是否能夠找到真相。但每當這個想法閃過腦海時,他都會想起葉辰將軍夢中的眼神和那句話“為我洗清冤屈。”

終於有一天,他在一位老者的指引下,找到了一個被遺忘的密室。在那裡,他發現了一份機密文件,上麵記錄了整個誣陷計劃的細節、以及其自絕於獄中以後被汙於認罪自裁的過程。在文件的最後,簽著所有六部官員的名字。

年輕的士卒憤怒了。他決定將這個真相公之於眾,為征西王葉辰報仇雪恨。

年輕士卒決定去告禦狀,他要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呈奏給當今聖上,隻是年輕士卒卻在那天當晚亡命於建安的一處街頭,而那封機密文件亦不知所蹤。

……………………

第五日。

自太監傳旨賜平西王仆人那日起,已過去五日——這五日間,傳旨太監每日辰時都會準時帶著十位賞賜的仆從來到征西王府門口——宣讀聖旨,隨後便是一如既往地帶著十位奴仆站到王府門前一旁,而這一等依舊是一天,直到午夜十人自儘後離去。

而這幾日裡,征西王府的大門依舊未曾開啟過半分。

這般情景已持續了五日,如今征西王府門前已堆滿了五十具屍體,王府門前街道更是被鮮血染紅,濃重的血腥味更是在這冬日裡飄滿整條大街。

王府大街兩旁的零散民眾更是因此而搬離住所。

而關於流言,更是充斥著整個建安城。有言“平西王恃寵而驕,抗旨不尊!”、“視下人性命如螻蟻”……其中雖有人為平西王鳴不平,認為是朝廷逼迫平西王,但這些聲音皆弱於誹謗平西王的言語。

本是熱鬨非凡的建安城,如今似乎已覆上了一層陰雲,所有的販夫走卒、民眾都有意無意的避開兩座王府間的那條街道,夜晚更是不曾踏出過屋宅。

……

皇城。

乾元殿。

楚江流有些煩躁地來回踱著步。五日前,為了能讓妻子薜芳吟能帶著兒子、女兒出宮,他不惜以命相逼,這也是他第一次與皇老祖撕破臉。

自登基以來,他一直都覺得這個王朝太過暮氣——雖看著強大,但也是因有皇老祖的緣故,他不敢想如哪一天老祖不在、亦或是出現了能與老祖抗衡的存在,這個王朝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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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一開始並無意於皇位,但大哥、二哥與他都曾預料過這個王朝的未來,為了南域王朝子民,他在大哥、二哥的支持開始爭——爭那把龍椅;王朝雖是老祖在幕後操控,但其也需要一個能很好主理朝政的皇子,縱觀整個王朝皇家,其餘皇子大都是些無能、紈絝之輩,似乎也隻有他這個皇子相對合適;而最後他也順理成章的坐上了那個‘位置’。

他們三人都相信,假以時日,他們一定能擺脫皇老祖的掌控——自行主政。隻可惜後來大哥失蹤,二哥亦被冤入獄,而他的力量也太過渺小。

這些年,如果不是他主政能力獲得老祖認可,或許他這個皇帝早就被換了。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大哥無所不能,他認為隻要有大哥在,沒什麼事不能成的;雖說如今明麵上看大哥在皇老祖麵前毫無任何勝算可言,但他卻也沒來由地信任大哥;所以他才敢在前幾日撕破臉把妻子、兒女送出宮,就算再不濟,他也相信大哥能護他妻子、兒女周全;而且他也不想在萬一他身死後,自己的妻女依舊被困於這座皇宮之中。

隻是他雖對大哥有信心,但他心中依舊有些擔憂,畢竟這幾日宮外的消息他都能收到,如今老祖的這般作為,已把不利大哥的輿論成功的營造出來,他不明白大哥為何會任由此事發展……

唉!

楚江流望著窗外,重重地歎了口氣。

或許知是想太多亦無用,楚江流便盤腿席地而坐,雙掌置於胸前,開始默運心法練習內功——隻一會,一股氤氳之氣自其鼻腔泛出,並隨著他的呼吸開始呼進呼出……

“嗤嗤!”

就在此時,一個有些似稚童的呼氣聲音自窗戶處傳來。

楚江流大驚騰身而起,雙手更是舉掌朝著窗戶猛然轟出……

嘩啦!

乾元殿的窗戶被楚江流的內力氣勁震得嘩嘩作響,隻是令楚江流意外的是窗戶外並無任何人存在。

楚江流往後退了幾步,戒備地看著窗戶方向。這些年他一直在隱藏著自己,彆人或許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的內力氣勁的強大,可以說整座皇宮除了皇老祖外,沒人是他敵手。如今的他,一隻腳已踏進了那神話之境中,這也是他敢於直麵皇老祖的原因之一,雖說不敢言勝,但他確信自己隻要跨入神話之境,他尚能與老祖有那一戰之力。

剛才他發現窗戶有聲音傳來,他以為是老祖派來監視的人,他怕自己的秘密會被他人察覺,所以他並未有任何留手打出兩掌,可不曾想以他那能轟碎窗戶的內勁,隻是讓兩扇窗戶嘩啦作響而已。皇宮內能有如此功力的人,也唯有皇老祖一人,如真是皇老祖,那或許今日就會真正的撕破臉了。

楚江流臉色有些陰沉地看著窗戶方向,以他現在半隻腳跨進神話之境的境界,根本不可能是老祖的對手……

窗戶處,異獸元無歪著頭,有些疑惑地看著殿內那個擺出奇怪姿勢的人,心內在想“這人是想乾嘛,怕不是有病吧!”

隻是下一瞬,元無似是想起主人所交待的事,進而朝著殿內之外嗚叫出聲“主人讓我告訴你,彆做傻事,一切事情由他處理,他讓你無須擔心。”

一個聲音自楚江流心中響起,聽聲音似是一個稚童。

主人?

楚江流有些疑惑地看著窗戶處,隻是他依然未發現有任何人,不過讓他稍微安心的是,聽此人聲音、及傳達的訊息,此人並非是老祖所派之人。

雖是如此,但楚江流那戒備之心依舊未曾放下。

“不知閣下是何人,你家主人又是何人?”楚江流看著空無一人的窗戶問道。

嗤嗤!

站在窗沿處的異獸元無呼了兩口氣,隨後看也未看就於窗沿處消失不見。

“……”

“閣下為何不說話?”許久未聽到回複的楚江流再次開口問道。

許久過後,除了殿內楚江流的呼吸聲,並無任何聲音、任何人存在。

楚江流雙眼看著窗外,眉頭微蹙。

看來來人已走。楚江流心中默想著。

楚江流有些疑惑,來人對自己似乎並無惡意,而且其武功之高肯定不在他之下……而且似乎剛才發生之事似乎也未曾被老祖發現。

難道來人武功境界猶在老祖之上?

而且來人所說的主人又是何人?

楚江流越想越疑惑,隻是下一瞬,楚江流瞪大雙眼看著窗外,眼裡更是湧著不敢置信的眼神。

“一定是大哥無疑!”楚江流心情激動地自語道。

……

養心殿。

“稟老祖,平西王今日依舊不曾接旨,所賞賜於他的十人也已自儘,如今整個建安大多數人都在暗暗指責平西王無視仆人性命、假仁假義。”傳旨太監匍匐於地,恭敬地說道。

隻是傳旨太監在說道十人自儘之時,言語中並無任何情感可言,反而是讓人感到有些冰冷,似乎這十人的性命在他心中並未引起任何波瀾。

“嗯……無須理會其他,明日你依舊帶人去傳旨。”盤腿而坐的楚山行雙目緊閉,淡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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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遵旨!”傳旨太監恭敬回應。

“皇帝那邊可有何異樣?”楚山行閉目繼續問道。

“稟老祖,陛下自那日後就一直居於乾元殿內,未有任何異動,每日的國事奏章陛下都親自處理。”傳旨太監伏地恭敬答道。

“嗯!”楚山行滿意地點了點頭。

“老祖可還有其他旨意?”

許久……

“傳我口諭給蔣裕,問他是否要抗旨!”楚山行朝著傳旨太監開口說道。

“奴才遵旨!奴才告退!”領命後的傳旨太監退出養心殿。

……

第六日午夜,征西王府門前再次多了十具屍體!

……

第七日入夜時分,大理寺卿蔣裕府邸。

主廳內,蔣裕女兒蔣玲雪正伏在母親的懷中低聲抽泣著,一旁的蔣裕則是眉頭深皺著來回踱步。

“老爺,你快想想辦法,難道雪兒真要嫁於平西王嗎?”蔣裕夫人哽咽地看向蔣裕。

聽了夫人的話後,蔣裕腳步一滯,有些慽然地望向廳頂——如今這般處境,他又能如何?抗旨不遵,那蔣氏有可能被抄家滅門。遵從皇家老祖旨意,那蔣氏依舊會被拖下水,但這或許能免去抄家來族之威;可日後平西王若在這場爭鬥中敗下來,那他女兒的一生肯定也會被毀掉。如果是以往,他或許會願意女兒嫁於平西王,可如今他卻不想,畢竟他還是一個父親……

許久過後。

伏於母親懷中哭泣的蔣玲雪抬頭望向父親、母親,右手拭去臉上的淚水,目光堅定地說道“父親,您不必思慮了,我明日自行帶著旨意去平西王府,我不想因我一人而累及父親、母親,以及族人。

聽得女兒如此言語,蔣裕夫人更是止不住的哭出聲來,邊哭邊抽泣道“我可憐的女兒。”

而一旁的蔣裕依舊仰頭望著廳頂怔怔無言,隻是那藏在寬厚背影中的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仿佛承載了無法言說的無奈與憤怒。

同日午夜時分,征西王府門前再次多了十具屍體!

……

第八日清晨,蔣玲雪含淚拜彆家人,獨自一人拿著旨意向征西王府走去。

距征西王府一裡之時,蔣玲雪蹙眉駐足,身體更是不自禁的微微顫抖——她並非自小藏於深閨之內的富家女,但眼前那堆滿屍體的門前、以及門前那流了一灘長長的血漬,也著實讓她感到有些恐懼。這也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遇見如此場麵,雖說從父親口中聽說過平西王的為人善良、正直,但眼前的景象實在難以讓她相信平西王會是父親心中敬佩的那位平西王。

而且王府門前飄過來的那濃重血腥味、屍體的腐味更是讓她有些想作嘔。

蔣玲雪看著不到一裡的石板路,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聖旨,臉色煞白地抬步往征西王府門前走去——待她行至王府門前之時,蔣玲雪那紅色宮裝裙擺已被拖染上了一層粘稠的血漬,裙擺處呈現出有些異樣的暗紅色。

看著緊閉的王府大門,蔣玲雪深吸了口氣,強壓下心口那股惡心的嘔吐之感,顫巍巍地開口說道“臣女蔣玲雪,今奉聖旨出嫁於平西王。”

蔣玲雪雖然聲音不大,但因為異獸元無的存在,所以謝夢宇早早知曉她的到來、以及聽清她於門前所言,隻是他一時未曾想起蔣玲雪是何人……

“蔣玲雪?她是何人?”倚在謝夢宇身旁的劉語菲率先問出口。

南宮靜雅亦是好奇地望著師哥楚天宇。

“如我所料不差,她應是大理寺卿蔣裕之女,這道旨意並非江流所下,乃皇老祖所為。”一旁,皇後薜芳吟解釋道。

聽了薜芳吟的解釋後,謝夢宇眉頭微挑,一副了然的神情,隻是他似乎依舊不為所動。

一旁的劉語菲見他不言語,遂開口道“我聽你說過那大理寺卿為人剛正不阿,她女兒沒必要為此付出性命,你是否想好了解決辦法?”

“未曾想過,我也想不到那老不……”

謝夢宇話尚未說完,已被一旁的劉語菲來了一肘擊。

或許是老不死叫多的原因,謝夢宇一時間忘記了身旁尚有四個小不點在,他答應過她在幾個小不點麵前不再叫那楚山行老不死。

所以反應過來的謝夢宇忙開口道“哦哦……我也未曾想過楚山行會把蔣裕也拖下水,其實這一切等過幾日自可解決,他們無需理會那狗……無需理會那聖旨。”

“聽那蔣玲雪的言語,她似是一個人來此,想必也是想把她自己與蔣家切割開來,這樣不管你成敗都不會累及整個蔣氏,所以我們如果就此不理,我想她大概率會學那些死士自儘於門前。”劉語菲眉頭微蹙,重重地提醒道。

她相信很多事情他都能想到,隻是她感覺到他自知曉葉辰身死的消息後,他比以往顯得更加冷血無情,雖然這些冷血並不會對向他們,但她依舊不喜歡。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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