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牆最終還是倒塌了,傭兵團團長一聲下令,所有傭兵戰士拿好武器一並衝了出去,準備視死而歸。
但是衝鋒到一半,所有人都愣住了,迎接他們的不是槍林彈雨,而是陣陣微風,和有些刺眼的陽光。
每個人都愣住了,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敵人呢?“快看那裡!”一名傭兵手指向山坡那個方向。
隻見山坡上屍堆成山,一名又一名印軍士兵的屍體堆積而成的小山,而站在這屍山之上的,是一個看上去身材並不高大但渾身都穿著破爛鎧甲的身影,那道身影就靜靜的站在那,所有的傭兵都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裴芒站在這屍山之上,一轉身,就看到了一大批衝到了半山腰的傭兵們。
夜晚降臨,所有人聚在已經被炸成廢墟的糧倉,有人生起了火,有人找來了為數不多的食物,大家圍坐在火堆旁,享受著這為數不多的寧靜時光。
裴芒三人坐在離火堆最近的地方,傭兵團的團長坐在三人旁邊,“對了,您說您是狼牙傭兵團的戰士,對嗎?”團長向道,裴芒點了點頭“怎麼了?”團長若有所思了一會道“但據我所知,狼牙傭兵團在兩個月的那次襲擊任務中失敗了,大半個團的戰士全部犧牲了,然後狼牙傭兵團的排名一落千丈,聽說現在一直在首都執行安保任務,那麼您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裴萌低下了頭,看著眼前的火堆,回憶湧上心頭,不免得又是一陣心中絞痛,但是裴芒沒有隱瞞什麼,實話實說了“我是那一次夜襲印軍糧草重地部隊的幸存者,是個逃兵。”團長顯然有些不可思議“怎麼可能?您那麼強大,怎麼會是逃兵啊?”
裴芒從頭跟團長談了起來,兩人談了很久,直到眼前的火堆都已經熄滅。
根據聊天了解到,那一次夜襲失敗之後,狼牙傭兵團和閃電傭兵團那一次出動的部隊全部犧牲,無人生還,但所有人都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有一個人活了下來,而且現在還救下了一整個傭兵團。
裴芒了解到,這個傭兵團叫白真傭兵團,是一個排名不到前一百的小傭兵,當然這隻是排名上算是個小傭兵團,實則這是一個擁有三百多人的體量不小的傭兵團,而這一次白真傭兵團的任務就是,奪回糧站,沒想到印軍又用同樣的方法暗算了白真傭兵團。
整個傭兵團被圍在了糧站裡打了一天一夜,現在隻幸存下來一百多人,這還多虧裴芒趕到及時,不然恐怕白真傭兵團已經全軍覆滅了。
第兩天一早,三人準備再次出發,白真傭兵團的團長將他們團裡最好的戰馬送給了裴芒,並且根據白真傭兵團長講,他們所處的這一路對抗的是印軍的第兩支分部,印國兵分三路,從各個方向朝星國內部推進,而他們所處的南北方,麵對的是三路中的第兩分支,而且印軍第兩分支部隊打法最激進,已經深入星國腹部了,最近在這周圍的幾個城鎮都連續發生了戰鬥。
而此時裴芒三人,正騎馬朝那幾個發生戰鬥的城鎮趕去,裴芒的鎧甲已經破爛不堪了,等到附近的城鎮,如果能碰到鐵匠,一定要修一下,馬凱到沒什麼損壞,就是白真傭兵團長送的這戰馬太壯了,裴芒把自己原來那匹馬的馬鎧給這匹馬穿都快穿不上了,最後還是硬套上去的。
“伍秒,你該學著用槍了。”裴芒朝自己身後的騎馬的伍秒喊話,伍秒還在擺弄著他的弩,將箭一根根的上好,“槍我可用不習慣,你還是先想想怎麼把你那把劍修好吧。”伍秒將箭全部上好,朝著遠處的樹林射出一箭,箭矢飛射而出,插在了遠處樹林的一棵樹上。
裴芒心裡真的挺佩服伍秒射箭的技術,伍秒可是騎在快速奔跑的馬背上裝好了箭並且射出去,而且還射的那麼遠,居然都精準的射在了其中一棵樹上,這技術自己可學不來,裴芒心裡正想著,目的地就到了。
隻見遠處是一座又一座的村落,但此時,這些村落無一都在冒著滾滾濃煙,放眼望去,延綿數十裡的村落。上空都飄著滾滾濃煙,看上去有點莫名的恐怖,而村落中火光衝天。
“走吧,分頭。”裴芒一聲令下,三人騎馬分頭朝著村莊去。
裴芒還沒進入村莊,就遠遠的看到了兩撥人在戰鬥,一撥人穿著鎧甲,手持各種冷兵器,遊走在村落中各個房屋之間。然後出其不意突然衝出來殺死敵人,另一撥人手持步槍,隻帶了金屬頭盔,身上穿的是普通的軍以製服,朝那些躲在各個房屋之間的人開槍。
很明顯,這是又一支印軍部隊和傭兵團打起來了,裴芒繼續朝村落騎馬奔馳而去,他定睛一看,看清楚了那些躲在暗處伺機而動的人身上的印章,那是一個被拉長了的閃電標誌。
什麼,居然是……裴芒驚訝了一下,此時在村落中和印軍纏鬥的正是閃電傭兵團,但是很明顯閃電傭兵團處於不利,隻能不停地遊走在各個村落的各個房屋之間,偶爾突然衝出來,但很快又被印軍用槍械鎮壓回去。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這支印軍應該是精英部隊,每個人都帶了全封閉金屬頭盔,所以擅長刺殺的閃電傭兵團,很難發揮戰鬥力,這個敵人帶的金屬頭盔一直從頭到脖子全部保護了起來,而擅長刺殺的閃電傭兵團,很難一擊斬中敵人要害。
不過這對裴芒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隻見裴芒默默的從身後拔出了大劍,戴頭盔是吧?再堅硬的頭盔也擋不住這大劍一下。
敵人很快發現了騎馬奔襲而來的裴芒,連忙朝著裴芒開火,裴芒硬頂著槍林彈雨疾馳而去,當第一發子彈打中裴芒時,裴芒震驚了,子彈居然輕鬆的打穿了堅厚的鎧甲。
這怎麼可能?裴芒傻了,但是來不及猶豫了,他現在隻能硬頂著槍林彈雨衝上去,子彈一發一發飛射而來,幾乎每一發都打穿了他的鎧甲。
等裴芒靠近敵人時,鎧甲已經被打成了馬蜂窩,而是此時,敵人的表情由之前的不屑變成了恐懼。
這怎麼可能?明明每一發子彈全部打穿了鎧甲,但是這家夥居然安然無恙的衝到了自己的麵前,並且揮舞著大劍。
沒等敵人從震驚中醒悟過來,大劍的劍刃便揮舞了過來,砍下了一名敵人的腦袋。
雙方都處於震驚中,裴芒不能理解,敵人的子彈怎麼能輕鬆的打穿自己如此厚實的鎧甲,而敵人不能理解麵前這個家夥已經中了幾十槍,居然沒有從馬背上掉下來,震驚之餘後悔為什麼剛才沒有直接去射擊馬腿。
一旦被近身,那就完全是裴芒的主場,裴芒揮舞著大劍,敵人即使戴著全封閉的金屬頭盔,但是也頂不住大劍橫劈而來。
裝芒的拔刀劍斷了,但就算沒斷,估計也很難發揮作用了,那把劍主要是鋒利,用於割開敵人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