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靈寶鑒!
錢益心道一聲不好,連忙硬生生掐斷與紙蛤蟆的聯係,隨即雙眼一睜,瞪向貓叫聲的來源。
卻見一道黑影如閃電般轉向,躥向地麵。一口叼起紙蛤蟆便迅速竄出了院子。
“媽的,又是你這隻死貓,一天天神出鬼沒的出來嚇老子。你丫的彆給老子逮到,否則,非扒了你的貓皮!”
守門差役邊罵邊撿了塊石頭向著野貓逃走的方向丟了過去。
石塊砸在石板地麵上,發出清脆的“啪嗒”聲。
而錢益也借此機會躍下浮梁,閃身轉入屋後,借著房屋的陰影竄出院牆。
除去夜行衣,錢益慢悠悠轉回自己的小院。
斂房的詭異狀況,讓錢益一晚上都沒睡好。錢益索性起身來到院子裡忙碌起來。
這處院子鄰河而建,正麵向陽,四周並無建築遮擋。院子西南角的那株老鬆更是樹枝乾遒勁,隱隱有著青龍盤踞之勢。
如此的環境,正好可以布下一個青龍汲水的陣法。
布陣可不像普通人想的這麼複雜,隻要用對方法,因勢利導,便可以影響一方天地。
院中清理出來的石塊有著不少,正好可以被錢益利用起來。
一塊塊石塊被錢益按照一定的規律鋪在院子裡,很快便形成一個奇怪的圖形。
正好暗合引水升陽的格局,隻是目前來說滋養的全是那株老鬆,卻是對這裡的人沒什麼裨益。
待到天明請人來挖個水井,再種上些花草,那便有了疊嶂留存之意。
將那石桌與石凳重新換了個位置,便有了鎮物。陣法所帶來的益處便不會逸散與外界。
早早地,錢益便去找了大伯請假,說是家裡需要好好拾掇拾掇。
大伯也混不在意,讓錢益自己看著辦就是了。
婉拒了大伯母幫忙的要求,錢益自行前去西市找人乾活。
挖井很輕鬆,這裡臨河,隻是半日時間便挖出了水。而至傍晚時分,水井便已經建成。
趁此功夫,錢益還去買了不少的花草回來,說實話草,其實都是些藥材。
按著藥材的屬性,一顆顆種下,倒是將這小院給布得滿滿當當。
待到晚上,錢益買了隻燒雞,帶上兩壺燒酒便去了大伯家。
這一天沒當差了,錢益自是要去打聽打聽。
兩人在屋裡喝酒吃雞,倒是快活,酒過三巡,大伯的話頭便被錢益引到了差事上麵。
“錢益啊,那日在芙蓉閣,你可是看到那姓方的氣焰有多囂張。”錢有道說著咪了口酒。
“是哦,這人囂張地很,以後坑定沒好果子吃。”錢益答道。
“嘿!哪用等以後?”錢有道一拍桌子興奮道“今天可出了幺蛾子了。這芙蓉閣的案子讓那姓方的小子搶去了。可是你知道不?今個一早,斂房來人說這斂房裡的死人把自己反鎖在屋裡了!”
錢益一聽這話頭轉到此處,立馬裝著驚訝道“怎麼可能?死人還能把自個鎖在屋裡?”
“嘿嘿,其實我也不信,但是咱們一幫子人到斂房時,卻是真發現斂房被從裡麵鎖死了。
我們破門後,卻發現裡麵少了一具屍體。”
錢有道說完,一口乾了杯中酒,重重把杯子往桌上一頓。
錢益聞言,眉頭便是一挑,這可是說到重點了。忙給錢有道添了酒,等著他繼續說。
“嘿,也該這姓方的倒黴,少的屍體就是那具芙蓉閣的女屍。而且周圍一點痕跡都沒。
巡守當場臉就綠了,把這事兒往姓方的頭上一扣,限期破案!”
這案子可是越來越複雜了,錢益想不通屍體是怎麼失蹤的,更想不通女屍到底去了哪裡。
與錢有道兩人喝著小酒,又聊了一陣,錢益帶著三分醉意回了自己園中。
今天的錢益倒是睡得香甜,因為錢有道答應明天帶他去斂房看看。
次日上午,錢益依舊跟著大伯巡街,無聊的過程沒持續多久就被迎麵而來的方捕頭打斷。
“喂!方蠻子,那案子怎麼樣了?需不需要兄弟們和你一起去芙蓉閣裡查查?”錢有道遠遠就打起了招呼。
“方孔錢,你丫的少在那裡說風涼話,這案子交誰手裡都沒轍。你最好看好你的場子,彆不巧也出個妖案。”
“哈!老子的地頭有城隍廟鎮著,啥牛鬼蛇神都得繞路走。不像你,管著最繁華的地段,撈著最多的油水,出最多的幺蛾子。”
“方孔錢,你少說風涼話,你啥德行你心裡不清楚嗎?”
“呦,方蠻子生氣了嘿。兄弟們找個茶樓喝口水去,千萬彆耽誤了方蠻子破案。”
錢有道這個開心啊,你方蠻子不是牛嗎?不是吹噓破案無敵嗎?
現在怎麼就是一副苦瓜臉呢?讓你丫嘚瑟!
方蠻子此時隻能乾瞪眼生悶氣,卻是拿錢有道沒轍。
每個行業都有自己的規矩,而捕快這一行,聚眾鬥毆那是被行規嚴格禁止的事情。
你可以調侃也可以謾罵,但是誰要是敢動手,那就等著挨板子吧。
非當街把你扒掉褲子,打個皮開肉綻不可。
“姓錢的,我破不了案子大不了被革職,但這案子總得有人接手,說不定下一個就是你!”
方蠻子額頭青筋暴突,一副氣急敗壞的楊子。
錢有道鼻子裡發出聲冷哼,帶著人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