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公子,小芸今日便先回了,待來日奴家再與公子討教詩文。”小芸見來了人,便要告辭。
包富貴她認識,但那同來之人卻是未曾見過。雖說小芸身在風塵,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
但是,這裡不是芙蓉閣,自知身份低賤的小芸,不願意給錢益的名聲抹黑。
“彆走,你就在這裡待著,等吃了中飯再回去。”錢益沒讓小芸離開。沒辦法,這是小芸的姻緣。
前次在芙蓉閣,小芸表了心跡。但是錢益卻是說了,兩人沒緣份。
現在麼,嗬嗬,緣份來了。這緣份便是司徒浩月。
兩人的麵相放一塊,百分百的夫妻相。但是,小芸卻做不了正妻,其因便是小芸的出身和職業。
青樓女子的出身畢竟是低了許多,彆說司徒浩月這個太子了,就是平常的商賈之家,也不可能讓小芸成為正妻,最多也就是個妾。
不過,給司徒浩月做個妾,那也是榮光的,要是司徒浩月能當上國君,那小芸至少是個貴人,甚至能成為妃子。
話說回來,就算讓小芸離開,有著姻緣這種神秘的東西存在,兩人也會在其它場合再見。
錢益可不是傻子,與其現在讓小芸走了,讓太子記恨,讓包富貴難做人。倒不如成人之美,讓小芸早點脫離苦海。
小芸感激地對著錢益點頭,能不介意她的身份,敞開了大門請她入內,對自己以禮相待。還能在有客時不避其身份,對於小芸這樣一個青樓女子來說,
而司徒浩月見小芸沒走,自是大咧咧走過去坐於小芸對麵。
麵對司徒浩月直勾勾的眼神,小芸側身轉頭過去。彆看小芸是個青樓女子,但是對於這種豬哥男人,她就算在青樓也不會見。
“你小子怎麼把他給帶來了?”錢益拽著包富貴的衣領子進了自己的屋裡。
“誒呦兄弟啊,我可真是沒招了才來找你的。”包富貴苦著臉,把自己的苦楚給說了一遍。
“就你小子事多。”錢益抱怨了一聲。
探頭看看外麵,見外麵這一對雖有些尷尬,便催著包富貴過去調河下氣氛。
不過,錢益囑咐了兩點要包富貴記住。其一、不可談及小芸和司徒浩月的身份,其二、回去後就幫小芸贖身,找個可靠之人認了親戚,搬離芙蓉閣。
包富貴雖說不明白錢益的用意,但也應承下來去做。
錢益自是接過包富貴手裡的食材,去廚房鼓搗午飯。
趁著做飯之時,錢益給屋後馬棚裡的幻月駒喂了些草料。得趕快將司徒浩月擺平了趕走,下午還約了紫煙去外麵遛馬呢。
看著包富貴帶來的食材,錢益撓撓頭,這怎麼又是大鵝?這貨吃不膩還是怎滴?
不過,既然包富貴要吃,那就做唄。
等到錢益將飯食等端上石桌後,司徒浩月卻是皺起了眉頭。
這都是什麼?一隻竹簸箕裡麵裝滿了綠色的大片菜葉子,這玩意完全是生的。
還有四個碟子裡麵裝著些黑色的粘稠東西,唯一看著像能吃的東西,便是一大盤剔骨切片的烤鵝肉,和一大碗羹湯。
錢益將東西擺好,又給每人麵前放了一套餐便請大家開吃。
隻是這三人看著麵前簡單的菜式卻是不知如何吃法。特彆是這綠油油的菜葉子,難道要生吃嗎?
“錢公子,恕小芸五隻,不知這菜食如何個吃法?”小芸蹙眉問道。
“就這樣吃唄,你看著。”錢益言罷,拿了張菜葉鋪在手掌上,夾了塊鵝肉在麵前黑乎乎的東西裡沾了沾,放在菜葉裡一包,直接塞進嘴裡咀嚼起來。
“嗯嗯,吃啊?”錢益嚼著嘴裡的東西含糊不清的催促。
而心裡則在想著,你丫的快點吃,吃完了快走。
三人學著錢益的樣子用菜葉包了鵝肉嘗試,卻瞬間被這味道給征服,相繼大口咀嚼起來。
隻是半柱香的時間,便將麵前的食物全部吃完。
“錢益,你這手藝真沒得說,這鵝肉包著生菜葉子也能這麼美味,還真沒想到。”包富貴抹了抹嘴角上的醬汁,放在嘴裡嘬了下。
“對了,你這羹湯用什麼做的?怎得如此美味?”司徒浩月好奇問道。
這羹湯裡的東西也不知什麼,切得細碎,似肉又不像是肉。
“這個是鵝腸、鵝肝、鵝胗、鵝肝、鵝心做的鵝雜湯。”錢益邊說邊收拾餐具。
“什麼?鵝雜?你怎敢用這等惡物做於我吃?”司徒浩月聞言頓覺一陣惡心,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有什麼不可以的?這東西在你眼裡是惡心的東西,在尋常百姓眼裡,那可是難得的葷腥。平民吃得,你就吃不得?”錢益反駁。
“你!”司徒浩月額頭青筋暴起,指著錢益怒容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