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靈寶鑒!
“啪!”錢益一掌將紙鳶捏碎,一股火光一閃,紙鳶化成灰燼。
“爹,兒子有要事去辦,不能陪你了。”錢益道。
錢守誠已然看到了錢益收紙鳶的手段,知是仙家手段,此事也不該自己打聽。
“益兒自去辦事便可,隻是要注意安全。”
“兒子自當謹記,這裡有五百兩黃金,請父親收著。”錢益掏出一個木盒子放在桌上。
錢有道看了眼盒子,點了點頭,卻沒打開。
“還有,我在廚房灶台後掛了不少的熏肉,父親平時可已割了吃。酒水我備了三十壇,那些毛皮也掛在我屋裡,您自己做些衣衫禦寒,多下來的鋪在床上暖和……”
錢益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錢守誠隻是聽一句,點一下頭。
他知道兒子要去辦的事情很危險,這是在交代有事呢。
錢益說完,對著父親拜了拜,便出門騎上幻月駒回城。
敲開百藥閣的門,找到紫煙,拜托她照顧自己的小院,以及那隻黑貓後便自要離開。金算盤或是誰,他今次都不能帶。
紫煙卻是拿了根東西交給錢益,讓他防身。
錢益急著趕去王胖子那邊,也沒細看,收了便告辭離去。
“小鬼頭,卻又不知為哪般這麼著急。”紫煙看著錢益離去,罵了聲。回身喊了飛羽便連夜搬去錢益的院子住了。
這裡的環境可是比百藥閣好得多,那裡的夜光草也比她種的要茂盛許多。
紫煙的幻月駒自是跟來,住進了錢益屋後的馬棚。
錢益一路驅使著幻月駒疾行,每日跟著日頭行止。錯過了宿處,便就露宿。
隻是三日,錢益便穿過邙山來到了撫臨河畔。
此處的殺戮早已過去多日,那些陳國的士卒屍體也早已被焚毀。
但是,此地的血腥氣卻依舊濃重。血水滲入泥土,骨灰飄蕩在岸邊。那濃重的煞氣終是不能散了去。
幻月駒顯是對此處有些恐懼的,穀向陽也不勉強,由著它繞了段路,直接踏河而行。
河麵上有馬飛馳,自是不同尋常,有舟船見之,無不遠遠躲開。
陳國大軍給誰滅的?還不是大烎國的妖靈嗎?而這種能在水麵上疾馳的馬匹,肯定也是妖靈。
錢益對此可是不管,直直馳過撫臨河,直奔兩國原先的邊界而去。
來到邊界時,錢益發現這裡的守衛非但沒有鬆懈,反而是比以前更為嚴密。
不管是誰,想要出關去陳國,必須要有路引或是保人。
這也是大烎國,為了防止國內的某些人或者勢力趁機跑去桂涼之地,發戰爭財。不過,這種理由在錢益看來十分荒唐。
錢益來的匆忙自然沒有路引,更沒有保人。而且,守關的兵士聽說錢益要去的是南沂縣,更是勸他回去。
“敢問這位大哥,南沂縣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有位朋友正在那縣裡。”錢益急忙打聽。
“嘖,我說你見過鬼沒有?”這人小聲說道。
“沒有。”錢益搖頭。
“那你見過會吃人的縣城不?”
“沒有,縣城怎麼會吃人?”
“那你嫌命長不?”
“怎麼會,我才多大呀。”
“既然這樣你拒回去吧,據說書院已經派人過去了,等那邊的事情解決你再去不遲。”
錢益聞言心中的焦慮更盛,但是就眼下這情況,想要去陳國,那隻有硬闖或是找找有沒有漏洞可循。
錢益撥轉馬頭,找了處涼茶攤子坐下。要了壺涼茶慢慢喝著,眼睛卻是在不斷打量著四周的行人。
此處是去陳國的必經之路,往來的人等不在少數。
不多時,錢益便發現有不少人被拒絕通關。奇怪的是這些人並沒有著急或是沮喪的神態,反倒是樂嗬嗬找地方歇腳。
這種情況就有意思了,錢益心裡明白,這些人自有辦法過關。
於是錢益就坐在涼茶棚內喝著涼茶,慢慢等。
日頭逐漸偏西,守關的軍士換了一批。那些被攔在關口的人也紛紛起身。自覺在街邊排隊。
錢益拿了塊麻布給幻月駒披上,掩人耳目。這才牽了跟上,支起耳朵聽周圍人的談話。
“老哥,打聽個事兒,今次過關不知要花多少錢?”
“我也不知,反正上次我花了十兩銀子。”
“怎得如此貴?”
“咳,這還不是狗官說了算嗎?我這一隊十個人,正好一人一兩銀。”
“哦哦,原來是按照人頭算的,這還好、這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