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煙姐,你仔細看著。”錢益說完,將半碗茶水放在狗的麵前。
那狗嗅了嗅,卻是死活不肯喝。
而後,錢益拿了塊點心放到狗的麵前。那貨一見之下立即張口吞了下去,顯然已經饑腸轆轆。
錢益再取一塊點心,放在插水裡蘸了蘸。再次遞給那條狗,那狗卻是又不肯吃。
“這是怎麼回事?”紫煙疑惑問道“難道這茶水有毒不成?”
“啪!”錢益打了個響指道“的確如此,這茶水就是有毒。”
錢益將一盤點心放在那狗麵前,讓它去吃。而後才開始解釋。
“我們天師道的門人首練口、鼻、眼、耳。對於氣味有極強的分辨力。那茶水裡有著一股腥臭,雖是極淡,但是卻逃不過狗的靈敏嗅覺。”
“那你豈不是長了個狗鼻子?”紫煙脫口而出。
錢益聞言尷尬一笑,心中卻是想著“你的鼻子還不如狗呢。”
不過,這話錢益隻能在心裡想想而已。
見到錢益尷尬,紫煙自知說錯了話,於是轉移話題又問“如果這水有毒,那麼這茶樓裡的人不就都已經中毒了?”
“恐怕不止這做茶樓的人。”錢益憂心道“我得問問掌櫃的,這水是哪裡來的。”
茶樓掌櫃很快趕來,據掌櫃的所說,這水是從鎮子邊的西北方的玉泉山上取的水。
“客官,這西北方的玉泉山上的泉水是咱鎮子附近最好的泉水了。我們每天天不亮就去取水,十幾年一直如此。”掌櫃的答道。
“那今天打的水在哪裡?”錢益再問。
“在後院水缸存著呢。你可以自個兒去看,”掌櫃說完一引手,就請錢益去看。
錢益與紫煙相視一眼,兩人一起前往。
後院靠著西牆,一溜擺著五個大水缸十分惹眼。
錢益上前掀開水缸的蓋子,鼻子輕嗅幾下。
但覺水缸內那種淡淡的腥臭味傳出,錢益心中一緊,立馬告訴掌櫃的,說著泉水有毒,絕對不能再使用。
掌櫃的疑惑望向錢益,眼見錢益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哪裡肯信。
錢益探手拿出皇衛的腰牌給掌櫃的看,隻是這掌櫃的根本不認識什麼皇衛不皇衛的,哪裡肯信?
見說服不了掌櫃的,紫煙拉了拉錢益,讓他閉嘴。
“掌櫃的,我等雖是路過,卻也沒有害你的心思。你若是信我,便自取了自家的井水用,若是不信,以後若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我們也不管。隻是你若是覺得身體有什麼不妥,可來客棧中找我,或許還有得救。”
“你這兩人怎得說話如此不中聽?我們鎮子上最會罵人的婆娘也不如你等嘴毒,我這邊不歡迎你們,煩請二位離開吧。”
掌櫃的不喜,直接請兩人離開此處。開店做生意的,最煩錢益這種人。一會兒這裡不好,一會兒哪裡不行。若是在店子裡鬨起來,誰還敢來?
“錢益,你有什麼打算?”紫煙與錢益走在路上忍不住問。
錢益抱著丫丫思索了一番道“我想著先去這鎮子裡的河道看看。若是這河水裡也有毒,卻是不好辦。”
“也是,若是河水有毒,那這鎮子裡的人基本都無法幸免。我得準備些藥物看看能不能派上用場。”紫煙也覺得錢益的判斷不錯。
接著,錢益便帶著紫煙前去鎮子附近的幾條河裡勘察。結果卻是河水中全都有毒素。
“紫煙姐,麻煩你去告知此處的官府,近期這河水絕不可再飲。全部取井水食用。”錢益對著紫煙抱拳。
“那是自然,我身為大烎國公主,可不能讓我的子民受害。”
錢益見紫煙應承,便要離去。卻被紫煙一把拉住。
“小滑頭,你哪兒都不準去。”紫煙說罷,扣著錢益的脈門就往客棧而去。
“你說我為什麼喝了那有毒的水就沒事?”紫煙坐在客棧中問錢益。
“你是修煉者,又是火屬性。那毒有著腥臭,應該是陰寒之毒,估計正好被你的火焰所克製吧?”錢益答道。
“好像有點道理哦。”紫煙又問道“那你說為何井水卻是無毒的?”
“自然是這毒素並不強烈,又有水井周圍的泥土、岩石、砂礫過濾的結果唄。”
紫煙點頭,錢益這種解釋合情合理。喚來包爽,讓她持著自己得信物去這鎮子裡找公所中人,讓他們下令不得再飲用這河水。
包爽自是應下。沒過多久,包爽便返回,說是事情已經安排好,公所已奉命關閉河道的入口,並派兵丁守衛巡視,阻止民眾直接於河中取水。
紫煙“嗯”了聲沒再多言語。但是卻是看著錢益不讓他離開寸步。
錢益卻是坐不住,眼看天色將晚,這還如何行動。
其實紫煙也一直在觀察天色,表麵上的平靜隻是強作鎮定而已。她的目的隻是不想錢益去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