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哪曾想,這徹地鼠就是個膽小鬼,竟然丟了火折子逃走。正當傀儡璃魑喪氣無聊之時,卻有感覺到有人來了。傀儡璃魑一下來了精神,心裡在盤算著怎麼捉弄下進來之人。
何掌櫃,進入鐵匠鋪,徹地鼠先前掉在地上的火折子還未熄滅,何掌櫃拿起後,就著微弱的火光四下打量。同樣滴,她也看到了那處被無數植物堵住的門。
如此詭異的情形,也讓何掌櫃嚇得不輕。向後挪動了幾步,何掌櫃強自忍住想要逃跑的衝動。
深呼吸幾口氣,何掌櫃小心翼翼走到那些植物邊。對著這些植物看了又看,咬牙取出一把短刀揮了過去。刀鋒劃過植物,那觸感極為真實。斷裂的植物可就在腳下,何掌櫃確信這些東西不可能是假的。
眼看著這些植物被砍斷後並無異常狀況,何掌櫃便揮刀急砍,沒多久就看到了倒在屋內的烈虎和竄天猴,還有趴在桌上的錢益與躺在床上的王胖子。
仔細掃視一下屋內,發現並無異樣,稍一猶豫,何掌櫃還是跨進了裡間屋門。躡手躡腳走到烈虎與竄天猴身邊,拿腳尖踢了踢兩人,卻沒見兩人有反應。
“難道是這兩人進屋時沒有服下迷魂香的解藥?”何掌櫃如是想著,便蹲下身去檢查。
翻過竄天猴的身子,便見到一團光亮從竄天猴身下亮起,這不是此行的目標明珠,還能是什麼?何掌櫃一把抓起這顆明珠塞入懷裡。
待要背起竄天猴離開時,卻是聽到身後有些“悉悉索索”的響動,何掌櫃心跳加速猛然回頭,卻未見異常,隻有從門外湧來的霧氣多了些。
再次回過身,想要將竄天猴給拉起來。但是隨著她用力拉扯,卻是覺得竄天猴的身子越來越重。更可怕的是隨著她的每一次拉扯,竄天猴的胸腹處便會鼓脹一分。這讓何掌櫃心驚之餘迅速棄了竄天猴,改去拖烈虎。
隻要將烈虎拖走就好,離開這個詭異的鐵匠鋪。就算最後救不了竄天猴,但是能救出烈虎也算是何掌櫃這個大姐大沒白當。
隻是她的想法注定會落空,那烈虎是被她拖動了,可是,她自己的雙腳卻是被一雙爪子死死抓住,動彈不得。
這雙爪子生有五指,似是木頭材質,但是卻堅固異常。任由何掌櫃奮力以短刀劈砍
,絲毫沒有能夠斬開哪怕是一條縫隙。
何掌櫃細看之下,卻發現這雙爪子竟然是從竄天猴身上延伸過來的。而且竄天猴胸腹處的鼓脹,還在蠕動著。
不消說,這雙爪子便是傀儡璃魑的雙爪,而它正躲在竄天猴胸前衣服內。何掌櫃受到了莫大的驚嚇,癱坐在地上“嗚嗚咽咽”大哭起來。
璃魑聞聽何掌櫃哭的大聲,便讓雙爪長出數根藤蔓,迅速將何掌櫃“打包”。這下,何掌櫃不哭了,一口氣沒接上,也暈了。
“喔喔喔~”雞叫三遍,坪山城的大霧稍稍淡了些,但依舊沒散,那細細的雨卻是停了。趕著早起的人們三三兩兩出門做著自己的營生。對於這樣的鬼天氣,坪山城的人見多不怪。
雖說大霧罩城,視野受阻。但是人們出門時都會提一盞燈籠慢行,昏黃的光線隔著三尺便能看見,行人往來倒也不至於撞上。
錢益與王胖子租下的鐵匠鋪依舊關著大門。隻是在對麵的牆邊有一些不顯眼的淡淡血跡,那是徹地鼠留下的,被細雨衝淡了許多。
鐵匠鋪的門是傀儡璃魑關上的,屋裡一共五人,都還未醒。璃魑盤踞在一旁,有些無聊地輕輕晃動著魚鰭一般的尾巴。何掌櫃三人被傀儡璃魑以前肢生出的藤蔓纏得牢牢地,掛在梁上。
傀儡璃魑不時拉扯一下,看著三人掛在梁上來回晃動,璃魑覺得這麼做蠻有趣的。日當中午,趴在桌子上的錢益動了一下,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
緩緩睜開眼,便見到桌子對麵傀儡璃魑探過來的大臉,隻是,這是什麼表情?怎麼感覺看上去這麼諂媚?
錢益現在雖然是醒了,但是還是感覺頭暈,身子也是使不上什麼力氣。不過,錢益還是對著璃魑笑了笑,這家夥挺忠心的。
錢益慢慢開始試著運行梵天霸體決,以期用功法的運行來加速身體的恢複。彆說,這麼一做,還真的很有效果。
一炷香不到,錢益便恢複了大半,坐正身子,看了看掛在屋梁上的三人。傀儡璃魑見錢益看向三人,便開始來回拉伸自己的前爪,何掌櫃三人晃蕩得就像是鐘擺一般。
“行了,就讓他們吊著吧,我先把胖子弄醒再說。”錢益對著璃魑搖搖頭,轉而去看王胖子的情況。
隻見王胖子嘴角流涎,睡得正香。錢益想了下,自己煉製過一些提神醒腦的藥物,正好能給王胖子解困。隻是等他想要取丹藥時,卻發現手上空空如也,納戒、儲物戒都已不知去向。
錢益皺眉,放出神魂之力感應了一下,便將目光定在那瘦個子身上。示意傀儡璃魑將幾人放低,錢益上前,一把扯開竄天猴的衣服,“丁零當啷”一陣響,自他懷裡掉出好幾個戒指。
錢益附身一一撿起,重又帶上,看了眼這三人心中冷笑“好一群毛賊,把注意打到小爺身上來了,可不能輕饒。”
取出丹藥給王胖子服下,錢益又拿出一瓶丹藥,在手上掂了掂,拔開瓶塞,給這三人一人服下一顆,便坐回桌邊等著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