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在衝浪中不知不覺地流逝,唐逸久違的體會到了曾經當鹹魚的快樂。來到縣城後直接轉道往村裡趕,很快就到了雷公廟前。
雷公廟的圍牆推倒了一截,滿載建築材料的運輸車進去後空著出來,唐逸看得有些好奇。
這廟上次擴建還是在上次,唐逸聽他爺爺說雷公廟一直都叫雷公廟,但是現在廟中看著像是耳房的小“殿”的雷公電母神像卻是在那次擴建才有的。
而原本的雷公像,則是陪侍在原本僅有的一間大殿正中的觀音像旁,還是陪侍在末席。
如今幾十年過去,這雷公廟又在大興土木,唐逸念頭轉動,暗道莫不是小樹靈的原因?
他上前幾步,就見空相和尚正站在圍牆外麵的村道上,麵向廟中,正在他身旁的一個身麻布長衫的山羊胡老者說些什麼。
老者身材看上去很是單薄,負手而立,自有一番溫文儒雅的氣質,與旁邊空相和尚刻意營造出來的悲天憫人大有不同。
唐逸猜測這位一看就是讀書人的老者多半就是異事局給小樹靈安排的先生,而安安穩穩站在老者身邊的空相,就多少讓他有些意外。
他繼續往前,來到兩人身邊,向老者抱拳見禮道,“老先生。”
老者轉頭,問道“年輕人你好,找我有事嗎?”
若是沒事,以現代社會的風氣,不管再年長,隻要不認識,也是懶得給半個眼神。
唐逸暗道自己腦補過頭,看著說話的語調這老者並不是老學究做派,也恢複了隨意的姿態,問道“請問,老人家就是局裡給小樹靈找的老師嗎?”
老者一手撚著胡須,神色一動,“你就發現佑寧的唐逸?”
“佑寧?”唐逸先是有些疑惑,隨後恍然,“是小樹靈的名字嗎?”
老者點頭,“總不能一直叫小樹靈。我既為人師,他也無親長,自然該給他取個名字。”
“確實。”唐逸點頭,“小樹靈”作為昵稱也就罷了。他想起自己還帶著口罩,於是將口罩取下,“我就是唐逸,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您老人家?”
“老朽唐硯卿,隨你怎麼叫都行。”
“唐老先生。”唐逸再次拱手,隨後道,“請問這裡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給佑寧建個廟。他雖因香火而生,不過這香火終究不是貢給他的。即便這些神像不管事,但總是偷人東西確實也不像話。”
唐逸點頭,卻有些好奇都過去一個月了,這廟為何還沒建好,按炎國的基建速度,不應該啊。將自己的疑惑說出之後,唐硯卿說道
“建造速度確實很快,但是一些相關的準備工作確實要耗費大量時間。”
“懂了。”唐逸大概懂了,具體什麼工作他不清楚,但是就看新廟需要占雷公廟一些地,也得花功夫扯皮。
除此之外還有新廟的規格、設計圖,土地的審批,占了村民的地還得協商,即便是有異事局托底,該守的規矩還是得守。
“其實最方便的還是直接在原來的廟中給樹靈立個神像,這樣既能享受香火也不算偷。”一旁的空相說道。
唐硯卿瞥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
唐逸也將目光投向了空相,“大師,你不會還打著雷公廟的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