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乘向我投來異樣的目光。
不過很快她就換上了笑容,讓我趕快進艙。
落座後,朱莉小聲問我剛才出了什麼事。
我搖了搖頭沒告訴她細節。
因為這電話有古怪,而且是從昨天才開始出現的。
在沒搞清楚事情的原委前,我不想讓大家跟著人心惶惶。
但基本可以確定這事和龍哥有關、和南叔有關、和那幢筒子樓有關!
“陸明,下飛機後要不要去你原來住的地方看看?”
朱莉淡淡開口詢問,我點了點頭回答道:
“嗯,回是肯定要回去一趟的,畢竟慈雲和阿七他們在那兒。”
“唔……那用不用我們跟著?”
朱莉的好意我心領了。
但回家這事兒我一個人回去就行,就讓她們幾個在村裡等我吧。
飛機很快起飛,我沒心思想彆的事,閉上眼睛養精蓄銳。
機艙裡沒什麼人說話,非常安靜。
等我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快到目的地了。
三個小時轉瞬即逝。
飛機落地前,朱莉又問了我一遍要不要她跟我一起回家。
不過我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
家,我一個人回去就行。
飛行途中,電話關機倒是省了不少心。
於是下飛機後我也就沒想著再把它打開。
取完行李,我把行李全都交給她們說:
“你們走大道去瞎子溝,我先回家一趟,然後從村裡走,明天中午咱們在鴻運飯莊集合。”
聽完我說的話,她們三個齊齊看向我,臉上各自寫滿了詫異。
朱莉微微皺眉,拽著我的胳膊問:
“你要回家過夜?不行,我得跟你回去!”
韓念念和吟魚也在一旁附和,說什麼都不讓我一個人回家。
我十分無奈,但也知道她們是在擔心我的安全。
出馬看道,在南方並不常見。
可到了北方,特彆是偏遠的山村裡,類似張撇子那樣的野路子道士隨處可見。
由於地方文化的差異,北方所謂的“江湖騙子”,其實身上多多少少都傍點兒真功夫。
而且相較於南方,北方人對“妖氣”似乎更加敏感。
單說狐、黃、白、柳、灰五大仙,南邊就沒怎麼聽過這種說法。
朱莉她們是擔心我一個人走會節外生枝。
我隻好實事求是地對她們說:
“今時不同往日,你們彆說再冒出一個張撇子,就算再多來十……呃…五個!我都不帶慌的。”
“再者說,慈雲和阿七他們也在那邊,我一個人回去並不代表我要一個人過夜。”
“所以你們放心好了,我就是回家看看,順便再拿點兒東西。”
朱莉稍顯猶豫地問:
“行,你都有理,但我問你要是真出事兒了怎麼辦?”
我說她簡直就是瞎操心。
張撇子墳頭草都長半人高了,還能出什麼事?
況且邪神那夥人總不會跟著我們一道過來了吧?
退一萬步講,就算來了又能怎麼樣?
我就不信我和慈雲聯手還對付不了一個嘍囉。
見我一再堅持,朱莉她們也拿我沒轍。
最後我和她們各讓一步,我保證明天中午準時到地方和她們彙合。
倘若我要是去晚了,任憑她們三個怎麼鬨都行!
話說到這份上,她們總算妥協了。
我將行李交給她們後,便獨自一人來到了汽車站。
這段路煞是漫長。
離開這麼久,雖然沒啥大的變化,但我不管看到什麼都覺得既陌生又熟悉。
顛簸了一個多小時,我總算遠遠看見了那一座座熟悉的大山。
都說歸鄉心切,可我步子卻走得異常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