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瘋了?”
我有些懵逼的看著累得氣喘籲籲的包常勝。
他不管不顧的做到我的對麵,隨手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朝我說道,“陸明,我決定了,我要跟著你。”
我跟阿七共同有些茫然的對視了一眼,搞不清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空氣寂靜了幾秒。
阿七猶疑道,“哥,他病得不輕。”
我沉默了幾秒,伸手摸了摸包常勝的額頭,轉頭朝阿七說道:“不太燙,說明是低燒,低燒容易壞腦子。”
“哦,懂了。”阿七點頭。
“喂喂喂,你們兩個能不能聽我說話啊!”包常勝“啪”的朝著小桌板上拍了一下。
隨即火車上的工作人員朝他甩來一個淩厲的眼神。
包常勝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才朝我小聲說道,“兄弟,剛才你們走的時候,我在路邊找了一個老大爺給我算了一卦,他說我跟你們有緣,不僅僅是rb的元,更有緣分的緣,隻要跟著你,鐵定能夠混得風生水起。”
我憋著笑,朝他問道:
“你自己就是道家中人,怎麼不給自己算?”
“你傻啊,那當然是算命者不自算啊,乾咱們這一行的誰不知道這個道理。”包常勝撇嘴說了一句,繼續道,“咱們一天之內能在火車站碰到這麼多次,這足以證明咱們有緣分,所以我決定以後就跟著你了。”
我斟酌了一下,沒有立馬選擇答應。
轉而去考慮包常勝忽然做出這個主意,會不會還有其他的隱情?
可就在這個時候。
一個老頭提著小馬紮衝到了火車的窗戶邊,朝著包常勝嘶喊道,“狗賊,算命還逃單,活該你混成這吊樣!”
“麻蛋,你給老子出來,弄不死你這驢日的。”
“我......”
那臟話是要多難聽又多難聽啊。
好在火車已經緩緩開動起來,那老頭沒辦法上車,不然的話,還真有可能會在車廂裡上演一番大戰。
我有些無語的看向了包常勝,說道,“你剛才累的氣喘籲籲,就是因為算命逃單?”
包常勝點頭,“昂,我身上的錢全給你們當做戰利品了,哪兒還有錢算命。”
我:“......”
阿七:“......”
老頭千算萬算,估計也是沒算到這小子沒錢!
場中的空氣再次寧靜了十幾秒,我忍不住率先打破僵局,伸手從包裡掏出了兩千塊的現金數了過去。
“拿著吧,你在下一站下車吧。”
包常勝皺眉,將錢放到了桌子上。
“你不想我跟著你?”
我選擇沉默回應。
也並不是不願意帶著他,主要是他這一番舉動太過怪異,半個小時前我們還是敵對關係,現在忽然想要跟著我成為像慈雲一樣的關係,隱約讓人心裡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這就像是,第一次出門去跟白月光約會。
連手都還沒拉呢,她忽然從包裡掏出一個套給你,讓你今晚帶她一起去開房。
這一秒,她在你心裡還是白月光嗎?
恐怕大多數都會認為,這個女人估計是得了艾滋,尋思著開始報複社會了,或者對你有什麼彆樣的企圖。
包常勝深吸了一口氣,從腰間抽出了先前在大樓裡那支金紅色鐫刻滿符文的毛筆。
他將毛筆塞到了我的手中,語氣鄭重,臉色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