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算命鋪子時,已經接近淩晨三四點了。
街道上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路兩邊的商鋪也緊閉大門,隻有一些昏黃的路燈,讓我們勉強能夠看清道路。
抵達門口,我心裡依舊帶著一絲不安。
也不知道是不是驚嚇後的後遺症,又或者是真的有什麼臟東西,這回來的路上,我總感覺有人跟著我們一起回來了。
我拍了拍慈雲,喊道,“快去敲門,叫白姐開門!”
“啊?”慈雲明顯一愣,“你...你沒帶鑰匙啊?”
“去的時候太急了,忘了。”
“好...好吧。”
慈雲點了點頭,連忙下車,朝著鋪子的門走了過去。
正當他快要敲門的時候,一道黑影突然掠過,並且站在了車前。
我嚇得一哆嗦,下意識的就像掏符籙,而慈雲也是如此,連忙將拂塵拿了出來。
“彆動,是我!”
“上...上青老道?”
看清眼前的人時,我臉色才緩和了下來。
“你大半夜不睡覺,在這裡做什麼?”
上青老道聳了聳肩,說睡不著,隨即又眯著眼睛朝著車內打量了一圈,目光直勾勾定格在薑羽西和我懷裡的這一塊鏡子上麵。
他咂咂嘴說道,“嘖嘖,你小子這生意是越乾越邪乎了。”
我頓了一下,心裡緊張起來,疑惑的問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上青老道沒有立即回答我,而是扯了扯身上的道袍,隨即的靠在車門邊,從兜裡掏出一支煙點上,吧嗒吧嗒的抽著。
同時那古怪的眼神不停的朝著我打量。
而我在這個時候,眼尖的注意到他手拿煙的姿勢很像是......張撇子!
從小到大,我跟張撇子生活了這麼多年,對他的一切生活細節了如指掌,他拿煙的動作跟普通人不同,是由食指,中指,無名指,再加上拇指一起拿煙。
我眼眸微沉,默不作聲的看著他。
場麵的氣氛逐漸緊張起來。
就連慈雲也忘了敲門,徑直走到他的身旁。
一直等上青老道把手裡的煙抽完。
他語氣帶著一絲調侃的意味說道,“陸明,還記得我上次給你算的命不?”
我點了點頭,回道,“記得,你跟我說過,我命中有一朵黑桃,還犯了一尊凶神。”
上青老道嗯了一聲,繼續說道,“要說啊,你小子這命也玄乎,剛過了黑桃,沒想到就迎來了凶神,你該不會是上輩子遭了什麼孽吧,火燒春樓了?”
我皺了皺眉,絲毫沒搭理他話中的調侃,而是將注意力放到了重點上麵。
迎來了凶神?
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時。
慈雲將我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他拍了拍上青老道的手,有些不滿的說道,“師叔,你要說就全都說明白唄,都是自己人,怎麼還弄得玄玄乎乎的。”
上青道人擺了擺手,將目光挪向了昏迷的薑羽西。
“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我見他這副模樣,立馬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薑羽西是凶神!?”
“不是!”
“額......那是啥意思?”
既然薑羽西不是凶神,那他剛才的動作又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