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羽西連忙從後麵追了出來,擋在了我跟中年之間,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著中年男人說道。
“二叔,這是我的朋友,他不太懂這裡的事情,少說兩句吧。”
中年聞言臉色略微緩和了幾分,可目光卻依舊冷漠。
“這裡是工廠,可不是什麼玩樂的地方!”
話音落下,他轉身朝著一處類似於辦公室的地方走了進去。
薑羽西見他離開後,這才朝著我說道,“陸明,這個就是我的二叔,他這人有些執拗,你彆介意。”
我聳了聳肩,表示沒事。
薑羽西緊張的臉色明顯鬆了一些,連忙拉著我的衣袖朝著剛才中年離開的方向走去。
“走吧,我們去辦公室裡聊,待會兒你想問什麼直接問他就行。”
我點了點頭,臨行時轉頭朝著剛才被木材砸到的工人再次看了一眼。
他依舊在辛勤工作,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甚至其他的工人,連看都沒有朝這邊看上一眼。
這個廠子裡的氛圍很古怪,古怪到令我有些窒息。
進入辦公室裡。
剛才的中年臉上依舊帶著一絲冷漠。
他順手給我和薑羽西倒了兩杯茶水,坐到了辦公椅上翹起了二郎腿,眼神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著我。
“我聽羽西說你找我有事?”
我沒去碰放在眼前的茶水,抬頭直接對上了這個中年。
進門之前,薑羽西就告訴我,這個二叔叫薑河,四十多歲了,家裡有兩個孩子,一個上大學,一個高中。
平日裡時常板著一張臉,性子較為冷淡,就包括對家裡人也是如此。
我斟酌了一下,朝他說道:
“薑老板,我是薑小姐請來的風水師,準備幫她家裡改一下風水,但去了之後看見她家裡那塊鏡子有些不一般,所以就想來問問你,這塊鏡子的事情,看看能不能挪走或者做一些改動。”
我沒有說出這鏡子已經出事了。
而是換了一種方式,從側麵詢問他這件事情。
不然,要是眼前這個人知道鏡子出事了,心裡的警惕心肯定會提起來,到時候想要問什麼東西可就難了。
薑河聽到鏡子的瞬間,臉色微微一變,目光悄無聲息的朝著薑羽西看了一眼。
他沉默了幾秒說道,“我建議你最好彆動。”
見他這副模樣,我心裡也有了底。
看來鏡子的事情,這人還真就知道一些內幕,或者說......這鏡子就是他故意送給薑羽西的。
我故意挑眉做出一副疑惑的模樣,問道:
“為什麼不能動?是有什麼講究嗎?”
薑河眯著眼睛看了我一眼,過了許久才開口說道:
“講究倒是沒有,隻不過是這鏡子以及裝載鏡子的洗漱台都是極其稀罕的材料,加上年份久了,要是隨意挪動,導致它損壞了,這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我心中冷笑。
來之前我就看過了,那隻是一個破爛櫃子,唯一古怪的就是上麵的鏡子。
居然還談起了稀罕材料。
這就像是一個老鴇當著你的麵,指著一個五十歲還出來賣的大媽,說她老了,你做的時候要輕一點,不然小心弄壞。
惡心!
十分惡心!
我沉吟了幾秒,裝出一副難為情的模樣,說道,“可是那洗漱台已經壞了,要是不挪開的話,可能會影響風水。”
“壞了!?”
薑河的眉頭皺起,聲音都大了幾分。
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