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光溜溜的躺在床上,好在身上還蓋著一床薄毯,不然還真就成了掛空擋遛鳥了。
轉頭一看,夏柔就坐在身邊,手裡拿著一塊毛巾不斷的給我擦拭著手臂上的冷汗。
她眼眶微紅,像是哭過,腦袋上的頭發蓬亂,臉色也透著一絲慘白,一看就知道這段時間肯定沒有好好休息。
我抿了抿乾燥的嘴唇,問道,“我昏迷多久了?”
“陸明,你終於醒了!”夏柔語出驚人,說道,“你已經昏迷七天了。”
我愣了愣神,沒想到足足昏迷了七天。
按照紅裳所說的,我餘下隻能活十五天,這一下就去了一半的時間,心頓時有些難受起來。
掙紮著身子想要翻身坐起,可夏柔卻一臉嚴肅道,“不行,你不能起來,白姐說你身子很差,在折騰的話怕是會死的。”
我遲疑了一下,聽她的重新躺了回去。
“嗯,這就對了,你好好躺著,我去跟白姐和靈姐說一聲。”夏柔揉了揉眼眶,連忙起身跑出門去。
過了沒多會兒。
一群人烏泱泱的從外麵走進屋子,將原本還算空曠的屋子占了個滿滿當當,甚至就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抬頭一看,裡麵有龍哥,靈姐,張萱,更有一些平時不多見的街坊領居。
看著眾人沉重的表情,我笑了笑,調侃道,“都喪著個臉做什麼,我還沒死呢。”
“行了,彆裝了,白姐都告訴我們了,你小子快死了。”龍哥性情坦率,說話從不遮遮掩掩。
我沉默了片刻,說道,“死不死的還不一定,至少我現在還沒死。”
龍哥聞言,也不在吭聲。
簡單的跟這些前來看訪的街坊領居交談了幾句後,夏柔率先把他們都送走。
這一來,整個屋子裡頓時空曠了不少。
留在這裡的,隻有夏柔,張萱,白姐,靈姐,還有龍哥五人。
我將目光挪向張萱,拉著她的小手,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前兩天。”張萱哽咽的說了一句,伸手擦了擦紅潤的眼眶,繼續說道,“柔姐跟我說你快不行了,我就尋思趕回來看你最後一眼。”
我嘴角一抽,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眼夏柔。
而後者則是將臉轉朝了一遍,沒有說話。
向張萱安慰了幾句,我看向了白姐,認真的問道,“我還能活多久?”
“你死不了的。”白姐搖了搖頭,緩緩坐到床邊,從包裡掏出一塊骨頭塞到我的手裡,說道,“它能救你。”
骨頭?
不對,這好像是......之前蘇心給白姐的那個手把件!
我皺了皺眉,掂量了一下,立刻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手把件通體烏黑,放在手上會散著一陣幽幽的寒意,不過,相比這個,更加讓人驚奇的是,它居然能將我手中的陽煞給吸走!
我看得眼睛都紅了,連忙問道,“這東西是什麼?”
記憶當中,當時蘇心說過,這骨頭跟白姐有關係,甚至關乎著她的身世,怎麼還能吸走我身子裡的陽煞。
白姐語氣不急不慢的說道,“你知道上古十凶嗎?這塊骨頭就是十凶之一的骨頭,同時......也是我身上的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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