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刻印炸得有點兒懵。
但薑姬似乎比我還要懵!
弄出這麼大的動靜,誰都彆想睡了不說,還得賠人家錢。
我發現自己好像跟酒店啊、旅館啊,類似這樣的地方八字不合。
不是弄壞人家的床,就是炸穿人家的牆。
等其他人被我“炸醒”後,看著被炸得一片狼藉的走廊,朱莉問我:
“你又作什麼妖?這回彆跟我說又是貫通術弄的!”
“不是貫通術,是刻印術……”
我垂著腦袋,聲音很小。
朱莉看我這樣也沒再埋怨我,轉而去和旅館老板談賠償的事了。
韓念念在一旁幸災樂禍道:
“厲害了我的陸老板,咱們莉姐就算有金山銀山也扛不住你這麼造。你早晚得把她搞破產。”
吟魚則趕緊打圓場,讓她彆起哄了。
這事兒是我的錯,但憑良心說,也不完全是。
薑姬真沒跟我說過刻印這東西還會炸!
而且從她一臉吃驚的表情上就不難看出來,她對此也始料未及。
朱莉幫我擦屁股,我則詢問薑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薑姬心有餘悸地看著我問:
“我給你的妖魄呢?你不會全都做成這東西了吧?”
“沒…沒有,就做了一個,我這不是成功了想讓你給看看麼。”
薑姬並沒有嘲笑或指責我。
這說明我確實成功了,起碼做出來的不是什麼劣質品。
而且製作過程中,我也覺得非常順利。
那種感覺不會錯的,但就是不知道刻印為什麼會炸!
薑姬讓大家先各回房間,然後把我單獨拉進了她房裡。
她讓我先等她一會兒,接著我就看她盤腿打起了坐。
薑姬表情凝重,她閉著眼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不多時,她皺著眉頭沉聲道:
“找到了!”
我在一旁小聲詢問:
“找到什麼了?”
薑姬緩緩睜開眼,她說她找到刻印會炸的原因了。
她告訴我,剛才我製作的確實是刻印,但性質非常特殊。
經過她仔細回憶,她總算想起她們薑家以前也有過類似的“人才”。
“你當真是個妖孽啊……本姑娘真不知道該說你是天賦異稟還是淨搞些邪門歪道。”
“怎麼?讓刻印爆炸很難麼?”
薑姬搖了搖頭,她說這不是難不難的問題。
正常來講,按照她教我的方法一步一步製作刻印,那是斷然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刻印說白了就是一個載體,一個承載法術的載體!
這些被刻在妖魄上的法術無論怎麼變,大多都不會脫離其本質。
就好比控水術可以變作水幕又或是水刃。
但它絕對不會轉變成其他屬性的法術。
可凡事又總有那麼一些例外!
薑姬說,薑家過去也出了一個和她齊名的天才。
隻不過那人在刻印一道上卻完全沒有天賦。
具體則表現在他不管怎麼做,任何法術最終都會變成“一次性”的刻印!
“一次性?就像我剛才做出來的那種麼?”
薑姬眉頭緊皺,沒有立即表態。
她微微搖頭,語氣有些不太確定地說:
“我沒法給你答案,因為我並不懂其中的門道。這麼和你說吧,我薑家幾百年的傳承也就出了那一個‘另類’。”
我很失望,但同時也很激動。
兩種看似矛盾的心情同時湧現,碰撞過後就變成了糾結。
一方麵我覺得自己肯定是成功了。
否則依薑姬這脾氣,我免不了要先挨她一頓罵。
結果她不僅沒有指責我,反而還鄭重其事地和我講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