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一切想通後,我問張生:
“張生,你爹找到麵具的那個地方在哪兒?”
“你是說青楓祠?”
青楓祠,我在腦海中搜尋關於這個地方的信息。
但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任何頭緒。
我從沒聽說過這個地方,所以隻好向張生詢問細節。
在得知我並不是想要他的麵具後,張生也放鬆了許多。
他說青楓祠是座古村。
村子來源已久,據說名字是取自山裡的一處神祠。
祠裡供奉的神明是什麼他並不清楚。
張生經常跟他爹進山,他也從來沒見過神祠。
久而久之,他就不再相信這個故事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對封印所在又多了幾分把握。
見老板娘沒有表態,我便想著請張生帶個路,帶我們去一趟青楓祠。
張生表示沒問題,隻是路費什麼的需要我們幫他付。
現在行李也取回來了,錢自然不成問題。
於是我們便決定明天一早就出發。
安排她們幾個女人歇息後,我獨自又拉著張生聊了一會兒。
我倆並肩坐在村裡的老井邊上。
晚風有些涼,張生穿的有些單薄,他被鳳吹得打了個冷噤問:
“你們真的是走陰唱哀的?”
我搖了搖頭說不是。
這時候也沒必要瞞他什麼了。
我們幾個也就隻有我看上去想走陰的。
朱莉她們光憑氣質就和這些陰晦事沾不上邊。
張生笑了笑,又羨慕我一遍:
“你可真有福氣,這些姑娘都漂亮得緊,像妖精一樣。”
“怎麼?你見過妖精?”
張生搖了搖頭,苦澀道:
“你我都知道那些都是哄小孩兒的,這世上要是真有妖精那還得了?”
說著他又笑了笑,並沒有把話題繼續下去。
我也把他這話揣進了心底。
相較於我這種經曆來說,這世上絕大部分都是普通人。
隻怕他要是有條件也不願意乾這個。
誰不想安安穩穩過日子呢?
我換了個話題,打算問問他關於麵具的事。
這副麵具確實越看越奇怪。
臉譜雖說是大戲裡的角色,可具體是誰我也叫不上名來。
我問張生:
“你戴這麵具演的是誰?”
張生摸了摸麵具上的裂紋說:
“不知道,我爹他教了我這麼些年,唯獨沒告訴我演的是誰。怕是連他自己也不曉得吧。”
“照我看這麵具不一般,像是古董之類的老物件,你可得收好了。”
張生聞言,臉上洋溢起一丟丟得意的神色。
很明顯,他非常重視這幅麵具。
畢竟是他爹留給他的遺物,換做我的話也會珍惜。
張生拿起麵具端詳了一會兒,說再攢點錢就收攤不乾了。
回頭再找個手藝好的師傅,把麵具補補當個傳家寶也不錯。
我本想勸他來著,但仔細一想還是算了。
這東西可不興當傳家寶。
雖說是他爹傳給他的物件,可他要是再往下傳,隻怕會出事。
這副麵具雖說暫時沒有什麼異樣。
但它表麵的裂痕卻讓我感到了一絲不安。
我甚至有些擔心張生他終有一天會再也摘不下這副麵具。
因為我在看到他的過往時,隱約也看到了他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