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隻能起到限製作用,卻無法徹底封印天煞。
而他留下這個陣法,是希望後世九野神君能攜手封印天煞。
我估摸著他也沒想到,這個“後世”一等就是上千年。
其他神君叛不叛變先不說。
我他娘的現在上哪兒去找鈞天神君?
我無奈一歎,心裡萬分失落:
“哥們兒,前人留下的字跡我已經看完了。這陣法並不完整,隻能困住邪煞,但並不能封印它。咱倆算是踩著顆大雷了。”
年輕人聞言,大驚失色地問我該怎麼辦?
我搖了搖頭,笑得很苦。
你問我,我問誰?
一股前所未有的無力感籠罩在我心頭。
我語重心長地告訴他,眼下的局麵,根本不是能不能破陣的問題。
那些上古大妖大能,他們一代一代地傳承下來多少了?
可麻煩呢?從沒斷過吧!
都說天塌了有高個子的人頂著。
可有本事的人不出手,反而全靠沒本事的人硬撐。
九野神君厲害吧?肯定厲害。
但有用嗎?沒用。
人家該叛變叛變,該失蹤失蹤,根本不管彆人死活的。
再看看妖族,同樣經曆妖域消失,妖祖隕落。
雖說人家內部也是一團亂。
但人家也有理由說的,你們人類才能活幾年啊?
我們祖地裡沒斷奶的狗都比你們活的時間長。
何況人家領頭的是誰?是柳老,柳擎蒼啊!
那可是願意放棄登天選擇留在人間的妖聖!
轉頭回來看看人類又有啥?
不說彆人,就說我自己。
我要是不修煉,滿打滿算能活到八十歲就算燒高香了。
可碰上的麻煩動輒就要幾百年來斡旋。
如今人類修煉是什麼水平?
就那麼幾個傳承,可你張撇子什麼的都當過半仙。
他能當麼?當不了,沒那個能力知道吧?
現在連我這種野路子都被拉出來扛大旗了,能好麼?
再這麼下去,天煞估計是壓不住了。
等天煞跑出來再把其他幾個封印一破。
行了,大家可以兩手一攤等死了,反正全完了。
更彆說什麼白發男、刺青男這些鳥人。
一個個披著人皮,乾的全他娘是狗事。
裡子都爛透了,哪還有麵子可言?
我也想報仇,也想力挽狂瀾。
可到頭來連修煉方法都是抄的。
修煉這種事,本身基礎就沒打好,談什麼進步?
本想著借這個機會,看能不能學到一些真本事。
結果好不容易碰見個陣法,還特麼是殘的!
我要有曰天的本事,用得著躲躲藏藏麼?
天煞放出來就放出來了,一言不合就乾!
可我沒那個實力啊!
越想越憋屈,越想越生氣。
我運轉擔山術,猛然一拳砸在石壁上!
“哢!”
年輕人連忙詢問我怎麼了?
我額頭浸汗,微微皺眉道:
“繼續走吧,先想辦法出去再說。”
說完,我一言不發繼續往前走。
我承認我心態發生了變化。
但這種情緒絕非一朝一夕促成的。
剛才腦海中的盤算和想法,儼然成了壓垮自己的最後一根稻草。
不管前麵是天煞還是彆的什麼鬼東西,我已經不在乎了。
每次都遇上這種事,還總圈著我一個人找麻煩。
我也看開了,橫豎都是死,倒不如殊死一搏來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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