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他滿麵愁容好似有心事。
剛好他也瞧見了我,於是他便遞給我一個眼神,示意我換個地方說話。
我倆沒走多遠,就在離房車不遠處的樹蔭下聊了起來。
劉毅歎了口氣:
“老師把你剛才的推測原原本本和我們講了一遍。雯雯這次算是徹底毀了。”
“有這麼嚴重?不至於吧。”
劉毅無奈苦笑道:
“你不懂,不過你應該也能猜出來老師他為什麼讓雯雯來做這個課題。”
“嗯,這我明白,那老頭不想背鍋唄。”
他們是為了研究,而我則是為了保命!
所以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特彆是在這種沒必要浪費口舌的事情上。
二者孰輕孰重我還是拎得清的。
劉毅又歎了口氣,表情算是默認了我的話。
他說這事兒得慎重對待。
畢竟關乎他們整個考古界的臉麵。
要是真出了什麼紕漏,最後這責任誰都擔待不起。
所以馮叔讓他趕緊去把石龕收好,然後拿回考古所重新研究。
說著,劉毅便打算先告辭。
我趕緊攔住他說:
“你用不著去了,石龕已經被人給調包了。”
“什麼?!又被調包了?!”
劉毅驚呼一聲。
但他的表情除了震驚之外,對我的話好似並沒有任何懷疑。
而且他說了個“又”!
我低聲問他:
“你說‘又’是什麼意思?難道九座石龕都被調包了?”
劉毅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但他很快搖頭解釋道:
“實話告訴你吧,目前我們隻發掘出七座石龕,而且全都在巡回展覽時被人給掉了包。不過我相信你說的話,因為那邊已經傳出第八座石龕的消息了。”
我真有點兒想罵他一頓。
這種重要的事,你們居然像擠牙膏似的現在才說?!
可我冷靜下來一想,也不能全怪他們。
說到底還是我自己這邊收集到的情報不夠。
不過照這麼看,馮叔也隻是表麵學問。
因為不管是趙雯的研究還是石龕被調包的消息,他的處理方式都是想逃避責任。
一開始我還真沒看出來他居然這麼怕事。
我深吸一口氣對劉毅說:
“你還算有擔當。你如果信我,那接下來就聽我的安排。隻不過現在說再多都沒用,我們得先想辦法阻止那夥人繼續耍這把戲。”
我這番話,劉毅倒是全都聽進去了。
他問我是不是認識偷換石龕的人是誰?
我告訴他自己並不認識對方,隻知道刺青男好像姓杜!
刺青男右手手臂上刺著一幅地獄吞口圖。
而他胸前則刺著一對夜叉羅刹。
這些都是我在“那個世界”看到的。
劉毅聞言眼珠一轉,立馬脫口而出:
“你說的是……杜雲波?”
“杜雲波?難道你認識他?”
劉毅的臉色驟然一變,壓低聲音對我說:
“我跟他不怎麼熟,倒是老師似乎跟他很熟。因為我們考古所有好幾個研究項目都是他出錢讚助的。我隻知道他背景深厚,且在天海頗有些勢力。”
我冷哼一聲:
“說這麼說,歸根結底不就是‘地頭蛇’嗎?”
“不,你錯了。在我看來杜雲波可不是一條‘蛇’,他搞不好是盤在天海的一條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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