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瘋,反而還無比清醒。
告訴吟魚計劃前,我還有那麼一丁點兒沒底。
但說出來後,我越想越覺得靠譜!
老板娘也說“惡鬼降”不是邪術。
而且隻要符合百年不幸的條件,普通人也能施展。
說明惡鬼降和硬化術不是一種東西。
簡單來說,它更像是一種契約,一種以命換命的契約!
契約生效期間,人可以獲得無比強大的力量。
它可以強化肉身,甚至還能操控煞氣。
不過施術者本身的內在條件卻是不變的。
所謂的內在條件,就是他不會因為“惡鬼降”而變得不死不滅。
同樣也不會因此變得百毒不侵!
我看文望亭之前捅了自己那麼多刀,血也流了不少。
這下正好,我幫他補補鐵!
因此我不能解開封印,我也沒把握能控製這把刀。
所以我對吟魚說,待會兒她要儘全力輪流施展控水術和硬化術保護我。
而我自己則要想辦法讓這把刀再多點兒鏽!
雖然結果能不能如我所願這還得靠賭。
但眼下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
畢竟我總不能呆呆坐在這兒跟個觀眾一樣,眼睜睜看著老板娘和文望亭對打吧?
吟魚覺得我瘋,是因為我必須主動和文望亭拉近距離。
這麼做確實很危險。
可我相信老板娘不會輕易放棄我。
況且她現在已經出手了,如果文望亭今天不死,往後她也就沒有後路了!
說乾就乾,我運轉控水術,將水附著在刀身上。
緊接著又用硬化術強化肉身。
說實在的,我感覺自己的胸骨好像斷了幾根,喘口氣都疼!
我握著刀死死盯著文望亭。
而老板娘此時漸漸占據了上風。
她如同鬼魅般躲閃,煞氣根本就蹭不到她。
時不時還能出手偷襲,文望亭顯然有些應接不暇。
按說現在我加入戰局那純純是白癡行為。
但為了能儘快結束戰鬥,我咬緊牙關喊了一聲
“老板娘!幫我!”
老板娘心領神會,索性往後退了幾步。
這樣一來反倒給文望亭有了喘息的時間。
老板娘退到我身邊問
“想到什麼好辦法了麼?”
“沒有,我就是想幫你。”
聽到我這話,老板娘猛然扭頭瞪著我。
我也做好了被她罵的準備。
不過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如果不演得像一些,又怎麼能騙到文望亭呢?
“臭小子!你簡直不知所謂,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假裝委屈的不敢說話。
握著刀的手也刻意打顫。
文望亭見此情形,狂笑不已
“哈哈哈!小子!你自己找死就彆怪我了!”
話音剛落,一股無比凶悍的戾氣從鬼麵口中釋放出來。
在煞氣的加持下,這股戾氣實在恐怖至極!
惡鬼,惡鬼,說的就是這種壓迫感,能嚇退邪祟,能吞噬生機!
一道道洶湧的氣浪向我們逼來。
老板娘伸手想將我推開。
而我卻順勢抓住了她的手腕,借她的力將自己甩出去。
與此同時,吟魚的控水術和硬化術來的恰到好處!
隨著眼前水幕升起,文望亭當即冷笑道
“螻蟻就是螻蟻!你想死我便成全你!鬼來!”
霎時間,陰風肆起!
他身上的鬼麵再次張嘴。
無數哀嚎和咒罵聲傳入我耳朵裡。
甚至在文望亭身後浮現除了一個個掙紮痛苦的虛影。
這些恐怕就是被鬼麵吞噬掉的靈魂。
它們生生世世都要在惡鬼的腹中受難。
我強忍著胸口傳來的劇痛,緊緊握住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