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我便把韓念念從朱莉手中接過來。
說實話,我非常生氣!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可以這麼明目張膽地替我拿主意了?
還是說這幾個月相處久了,有些事可以不用跟我商量就自作主張了?
我雖然很感謝朱莉幫我搭上了顏總這條線。
但一碼歸一碼。
如果顏總是為了尋求她提供資料所應得的報酬。
那簡單,我砸鍋賣鐵都願意把錢雙手奉上。
即便是那道天宗符籙,我也可以現在就還給她。
但除此之外的事,我不想和她商量。
我撇下朱莉,獨自攙著兩個人來到電梯口。
等把她們送回到各自的房間後,我沒有選擇逗留,而是離開了酒店。
可剛到樓下我就見到了塗誠。
這家夥就站在門口,像是知道我會出來似的。
我皺了皺眉,硬著頭皮朝他走過去。
本來連招呼我都沒想打,可他擺明了就是在等我。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
“我要去哪兒跟你有關係嗎?我說你他娘怎麼陰魂不散的,我跟你很熟嗎?”
“喲,看樣子是心情不大好啊。不妨跟我聊聊?”
“不是,你聽得懂人話嗎?我跟你不熟,麻煩讓開!”
這股無名火,我已經忍很久了!
雖說我跟塗誠實在沒必要發脾氣,但我就是看他不順眼。
在古墓裡我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可回來一看見他我就有種被耍的感覺。
換句話說,你他娘的既然有本事全身而退,那為什麼老子遇上麻煩的時候不見你狗曰的出手幫一把?
非要等有人死了,麻煩也被老子趟完了。
噢!你這會兒裝大尾巴狼說想跟我聊聊?
我聊你奶奶個腿兒!
“我再說一遍,讓開!”
塗誠不為所動,依舊擋著我的路。
他是什麼修為我不清楚,但肯定比我高。
不過修為境界比我高又怎麼樣?
從弄死張撇子那天起,我就已經想過自己的一萬種死法了。
威脅和困境,我遇見得還少麼?!
就在這時,酒店大門外突然掀起一陣陰風!
我手腕發燙,瞥了一眼才注意到是陳天魁留給我的手串在躁動不安。
在墓穴裡我沒有召喚陰差,一來是怕嚇著李狗屁,二來是不想依賴這股力量。
塗誠微微皺眉,冷聲道:
“好高明的手段,請問這條手串是誰給你的?”
顯然,他之前並沒有察覺到這手串的隱秘。
我沒有搭理他,因為我知道這陣陰風會把誰給帶到這兒來。
不一會兒,街麵上便彌漫起濃鬱的死氣!
這是連老板娘都懼怕三分的氣息,更何況他塗誠?
塗誠目光一冷,轉頭死死盯著門外。
我見他攥起拳頭,腦門上青筋乍現,儼然就是如臨大敵的模樣。
而我這時候反倒不著急了。
我索性後退一步抱著手看戲。
你不是不讓我走麼?
你不是覺得修為高就能為所欲為麼?
那麼好,我雖然治不了你,但有人能治你!
我眼看著那濃鬱的死氣漸漸散開,眼看著那人像鬼魅般從黑暗中緩緩走來。
塗誠看見他的一瞬間,竟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
我在心裡冷笑,插一腳擋住了他的退路。
塗誠立馬回過頭死死地瞪著我。
但很快,他陰鷙的目光就被驚恐所替代!
此刻門外一道冰冷的聲音幽幽響起:
“孽畜,你塗家長輩沒教過你不要背對你的敵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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