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魁，他陰惻惻的聲音回蕩在秘境中，聽著實在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柳老微微皺眉，伸手一揮便讓子離的殘魂回到了我體內。
而子離的殘魂歸來後，第一句問的就是
“師弟，對方是敵是友？”
“現在我和他算是合作關係，以後大概率會成為敵人。”
“那就好……”
子離的語氣頗為凝重。
我也能聽得出他話裡有話。
他想問的恐怕不單單是這個問題。
不一會兒，一團灰影就憑空出現在了湖麵上。
雖然看不清他的麵貌，不過我可以肯定對方就是陳天魁！
灰影朝柳老躬身一拜。
可它剛彎下腰，柳老就冷哼道
“假客氣就免了，你是不是已經把龍氣斷了？！”
是啊，龍門山和龍陽山的龍氣。
我太久沒關注，以至於忽略了這件事。
當初陳天魁第一次現身，為的是青銅鑰匙。
我猜他就是那所謂的“入雲龍”，這一點也基本上坐實了。
陳天魁為了出山，曾殺了朱莉手下不少人。
那段時間我不在昆城，所以不清楚他究竟做了些什麼。
不過這些事情我都沒有追究。
因為我自始至終都覺得，自己暫時不宜跟他成為敵人！
陳天魁所化的灰影直起身子，謙遜道
“您是前輩，陳某又豈敢跟您假客氣？那龍氣本就是陳某的，物歸原主罷了。”
柳老怒目圓瞪，整片湖泊頓時震顫不已！
陳天魁這番話其實等同於默認。
但我覺得，陳天魁可不止是斷了龍氣這麼簡單！
子離讓我往後退，免得受波及。
我也清楚這不是我所能摻和的對峙。
於是我聽他的勸告往後退了退，避開了衝突中心。
柳老冷聲道
“陰差陽錯，歲時之乖。力小圖大，憑福恃勢。僭上逼下，變應怪見。六凶到哪一步了？！”
灰影驟然散開，然後瞬間又在柳老身後凝聚。
陳天魁似是負手而立，輕描淡寫地回答道
“已然應了四凶。”
“哪四凶？”
“陰差陽錯、力小圖大、憑福恃勢、僭上逼下。”
陳天魁回答得沒有絲毫猶豫。
柳老原本就冷著的臉，這下又添了幾分怒意！
我其實並不清楚柳老的憤怒指向誰。
原本以為他和陳天魁不對付，但現在看來未必如此。
一虛一實背靠背，他倆誰也沒看誰。
感覺應該不會打起來。
但這氣氛就是給人感覺衝突隨時都有可能一觸即發，且一發便不可收拾！
兩人沉默了許久，終究還是陳天魁先開口道
“您不必擔心，我和陸老板暫時不會成為敵人。”
他說了！他說了！！！
他說他“暫時”不會跟我成為敵人！
我猜得果然沒錯，自己早晚是要跟他有一戰的！
可……我真的會是他對手嗎？
與此同時，柳老對此卻顯得不屑一顧。
他輕哼一聲
“你莫不是以為老夫不敢出手？”
陳天魁啞然失笑
“怎麼？您莫不是還在幻想著借此事讓妖族複興？”
柳老沒有說話。
但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自從我開始修煉，特彆當我見識到了這諸多人心鬼蜮後，我愈發相信這些強者都是有“目的性”的。
這其中當然也包括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