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纏綿過後,暄暄不舍的送彆了陳恪,但也沒有那麼不舍,她已經是元嬰境界,想要去五行宗看陳恪,也不過是一日的時間罷了。
她與陳恪站在一處山坡上,微風吹動她的發絲,她輕輕攏起,看著眼前這個喜愛越發濃厚的人,“你記得要想我,比想葉明月多想一遍。”
“為什麼不一人一遍?”陳恪問道。
“就要多想我一遍。”暄暄說道,“就要比葉明月多一遍。”
“好吧。”陳恪笑著摸了摸暄暄的頭,揉亂了她的發絲:“有事同我聯係,我會立即來你這邊。”
“嗯。”暄暄點點頭,把小腦袋抵在陳恪的胸口上:“我很舍不得你啊!”
“昨夜不是說再也不想看到我了麼。”陳恪笑著說道。
暄暄俏顏一紅,退後幾步:“哼,再見。”
暄暄先轉身離開,返回了四靈宗,她就是這麼瀟灑,就是這麼地傲慢。
暄暄離開之後,陳恪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雲端,他才揮揮手笑著離去,一片薄雲之後,暄暄偷偷的看著陳恪離開,眼裡滿是依戀不舍。
謝宏斐已經在半空等候陳恪,見到陳恪歸來,他恭敬的說道:“主人,白長老已經提前走了。”
“嗯,我知道了。”
陳恪帶著謝宏斐上路,飛向了五行宗。
這邊區域是四靈宗的區域,五行宗在另一個地域,從此到五行宗需要十萬多裡。
對陳恪來說也不過是幾個時辰的路程罷了,他帶著謝宏斐在
中午的時候趕到了五行宗的山門口。
白長老已經進門,山門有兩個弟子在,金丹境初期,不是很強,但也不弱了。
兩人看到陳恪過來,忍不住好奇的打量,吳雙站在門口等著陳恪。
“哈哈,美人最難消受,美人恩情更是難以報答,陳恪師弟你可還好?”吳雙揶揄道。
陳恪點點頭:“還算不錯。”
“走吧,長老們都在裡麵等著你呢。”吳雙笑著說道。
留下一個吳雙迎接陳恪,是因為吳雙與陳恪見過,算是比較熟悉的人,兩人更是同輩同齡,也不會讓陳恪緊張。
謝宏斐倒是很緊張,這就是靈光域最為頂級的大宗門,主人以後要拜入的宗門?
修道界的第一大宗門五行宗!
謝宏斐發現自己真是天生慧眼,從那一次抱住陳恪的大腿之後,就再也不會鬆開,即便要麵臨那個小丫頭的謀殺,他還是不會放棄陳恪的大腿。
這已經不是大粗腿,這是一座靠山啊!
“陳恪師弟,咱們五行宗還不錯吧,我聽白長老說你還沒有來過五行宗。”吳雙笑著說道。
陳恪看向四周,風景秀麗,山青水綠,有白鶴飛在群峰之中,翠鳥落在林木之上,錦雞遊蕩山澗之內,靈猿在涯邊舞劍。
人間仙境不過如是,當真不愧是修道界的第一大宗門。
四魂宗雖然不錯,但畢竟不是四靈宗,陳恪也沒有去四靈宗,隻是在四靈宗轉了轉。他也沒有去欣賞四魂宗的風景,但
是在五行宗陳恪毫無顧忌,隨處觀看,甚至靈識已經探出,不久便收回來。
“果真是洞天福地,吳師兄好福氣啊。”陳恪笑著說道。
吳雙笑了笑,他知道陳恪的意思,陳恪自小被長老在外麵放養,若是經曆廝殺吳雙可能比不過陳恪,但是比起看遍世間的美景洞天,吳雙覺得陳恪沒他見得多。
“我們往裡麵走吧,宗門大殿還在裡麵。”
吳雙說著飛上雲端,陳恪見狀也帶著謝宏斐飛上雲端,隨著吳雙向著山靈水秀深處而去。
這裡的天地靈氣已經不能用濃鬱而形容,此地的靈氣濃厚程度,近乎仙靈之氣。在這裡修行,陳恪覺得就是一個天賦一般的弟子,也會修成凝丹境。
更何況這裡還是五行宗,靈光域的第一大修煉宗門,你的修為若是停在了金丹境,都隻能算是差勁。
飛過數十裡,越過不少直插雲巔的山峰,陳恪他們來到了一處巍峨的巨山之下。
此山似乎連天一般,勢拔群嶽,雲霞明滅之間,天台十萬八千丈。
落在山腳下,陳恪抬頭望向這座大山,高不見頂,雲也隻是在它半山腰而已。
“走吧,我們上去。”
吳雙前麵帶路,一道筆直的連天山路,一階階直通天上而去,仿若這不是登山,而是登天,踏仙路,求長生。
陳恪走在山路上,第一次有一種尋仙訪道的感覺,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似乎以前隻是為了求生而修行。這一
次,卻是為了見仙而修行。未來不可睹,但仙路卻在腳下。
這登山的路也不是尋常石頭做成,而是白玉,乳白色的玉,如同架在山與天的橋梁,承載著萬年成仙的希望。
這是陳恪第一次進五行宗的宗門大殿,作為一個弟子,陳恪需要走完這一層層的台階。
白玉台階兩旁,長有奇花異草,遠處更是景色異然,裂缺霹靂,丘巒崩摧。洞天石扉,訇然中開。
仙境不過如此。
謝宏斐更是心神震蕩,他感覺自己被血丹沾染的境界,都在顫動,因為這裡的與眾不同,他的境界開始滑落,引起了吳雙與陳恪的注意。
“他之前服用了墨海的血丹,才得意提升境界。”陳恪解釋說道。
“墨海的血丹我也聽過,一些走投無路之人會去尋個機緣。不過我看著他似乎要退境界了。”吳雙見多識廣,知道謝宏斐發生了什麼。
“退境界?”陳恪問道。
吳雙說道:“他可能是第一次見到五行宗這種大宗門的盛景,這條路也曾經有很多的仙人先祖走過,他從這裡走上去,感悟到了大道,被血丹封印的境界開始鬆動,他要突破了。不過,是好事也是壞事。”
謝宏斐此刻渾然不知,迷茫的往前而去。
陳恪笑著說道:“是他的機緣到了,看來五行宗很適合他啊!”
吳雙也笑了笑,“五行宗適合一切修行之人,不管是任何人,隻要走過這條仙路,即便是最為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