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住之後，孔芷熙催著他去洗澡，他抱著她不肯撒手，“一塊兒洗。”
“你先洗，把胡子剃了。”她推著他去洗澡，他歎了一口氣，準備去拿衣服。“哎哎哎，我一會兒給你拿。”她有些緊張，抿了下唇，尷尬地扯出個笑來。
他看出她的不自在，又看了一眼袋子裡的衣服，進了衛生間洗澡。她長舒一口氣，換上了自己準備好的裙子，重新弄了頭發，拿了他的睡衣，敲門。
“準備什麼呢？”他推開門，水汽散在她的臉上，更添一份朦朧，站在那兒，像當初她把他送到酒店，又鼓足勇氣第二次敲門進去時的樣子。
“呃…你這是？”他的喉結滾動，聲音沙啞，甚至手也有些發抖。
“算是…生日禮物？”她也有些緊張，臉色微微發紅，他說她不記得他的試探，所以她想試著重新記起來。
他不再管她手上的衣服，把她橫抱起來往床上去。“你等等，不是這樣的，你先把我放下來。”
“怎麼了？”他把她放到床上，她爬起來說“就是…你上次說我什麼都不記得，我就想著是不是能重新記起來，你能不能就是像那個第一次的那個樣子，在浴室裡……”
她越說臉越紅，即便是已經結婚這麼多年，試過這麼多次，她依舊沒辦法直麵他的身體。
“不是說生日禮物？”他不太願意提起那次，畢竟是用了些手段，不算光彩。
“嗯…呃…你彆……唔…”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握住了她掙紮的手。
他的唇齒挪到耳際，輕舔慢咬，拿捏著分寸往下遊走，軟乎乎的耳垂，直到脖頸全成了他的所有物，任他肆意欺負。
每回都是這樣，她有些泄氣，抵著他的胸口，氣若遊絲地說“禮物…也沒這麼欺負的。”
他摸索著脫掉她的裙子，貼著她的耳朵，“拆禮物…不都是這樣的嗎？”
她有些喘，臉皮還有些薄，開始後悔說了那幾個字。抓著他的拇指，放到嘴裡輕輕地咬著，發出一聲喘息，這個動作看的他血脈噴張，不再忍耐，隻想要她。
“放鬆些……”他的聲音沙啞，呼吸聲也逐漸加重，抑製不住的吻著她的脖頸，攏著她向自己更靠近一些。
“嗯…哼…老公…”她有些控製不住呼吸，嘴角拉絲，幾乎說不出話來，想要站起來又被他圈的牢牢的。
“芷熙…放鬆些…你想我嗎？”即便是這個時候，他依舊不敢確定她心裡是愛著他的。
她已經沒有力氣回答他，隻盼著趕緊結束。
“啊……李理……”果然一開始就不應該說什麼禮物，也不應該到酒店來的。
“你愛我嗎？”他想要她的肯定，想要她的人和心都是屬於他的。
“愛……一直愛…”她的腦袋昏昏沉沉地，唯獨剩下順從的本能。
“真的嗎？”他撫著她的頭發，吻著她胸前的柔軟。
怎麼每次都要反複確認這件事？她弓著背，想要咬向他的肩膀，無奈已經沒了力氣，隻得低下頭來。
情事結束，李理抱著她，吻著她的頭發問“誰教你咬人手指的？”
“我那是在警告你，但是又沒力氣，下次咬你手臂？”每次在這種事情上，她都覺得自己有些吃虧。
“這次不累了？”聽她說話這會兒倒是不困了。
她轉了個身，問道“那你說說是誰教你的？”
他轉了下眼珠子，這種話如實說也生氣，不說又顯得欲蓋彌彰，隻好抱緊懷裡的人，含糊道“睡覺。”
“我問你話呢？”她不肯就此放過，想要追問。
“就是…你知道的，我們查案子有些視頻，然後還得去掃黃，我……”他還未說完，她便轉過身去，昏昏入睡。
“芷熙？生氣了？”他抬頭查看，見人已入睡便鬆了口氣，抱著她喃喃自語“你到底還有多少驚喜給我？”
早上睡醒時，外麵下起了雨，天氣陰冷潮濕，不自覺地抱緊了身邊的人，她睡的正香，往他懷裡拱了拱，發出一聲低語，替她揶了揶被子，摸著她鎖骨上的淤青，說道“下次我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