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懟懟他，讓他彆亂說話。
“他心情很好嗎？我怎麼看不出來？”她看著這兩人，感覺不太不對勁。
小昭擺擺手說“沒有。”李理從外麵回來，看到站在走廊裡的三人，笑著打招呼，徑直問向孔芷熙“受害人家屬在裡麵認屍？”她點點頭，不說話。
劉彥俊驚地目瞪口呆，原來他們頭兒是會笑的，兩年啦，他們與他共事兩年啦，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笑，小昭也很吃驚，兩人用眼神偷偷傳話。
李理轉身看看那兩個不識趣的年輕人，兩人心領神會，借口忙去了。
剩下兩人倚在門口，等著裡麵的人出來。聽哭聲，家屬很崩潰，一時半會很難出來。
“你不怕法醫是你妹嗎？”李理一句話，讓她從口袋裡掏出口罩戴上，說道“應該讓小昭和小劉留下的。”
他看著她的樣子覺得好笑，“打算瞞到什麼時候？”
“跟你無關。”什麼時候該說都是她的事。
“取下來吧，你妹今天不在市局。”看她戴上口罩，更琢磨不透她的表情變化。
“應該讓我師父來的。”她還是覺得跑法醫這種事有些冒險。
李理走進去了解情況，出來時給她拿來一瓶礦泉水，看他出來又倚到門口，她好奇地問“你這隊長還挺閒啊。”
他有些尷尬地幫她擰開瓶蓋，說“哦，對對對，還有事兒，你忙。”說完摸摸鼻頭，差點誤了正事，走了。
小昭和劉彥俊在辦公室召集大夥吃瓜，鄭重宣布他們頭兒談戀愛了，辦公室的人迅速圍上來八卦，比討論案子時還熱鬨，小劉添油加醋地說些什麼，小昭也跟著附和，人群裡有人問“對象是誰啊？”
“頭兒他媽經常往隊裡跑，是不是就是來監督他談戀愛的？”
“不對啊，以前不是說有結婚對象嗎？頭兒沒結婚嗎？”
“他媽不會是來監督他外遇的吧？”
“誰見過頭兒媳婦兒啊？”
“不是，先弄弄清楚誰啊？”
“是啊，誰啊？”
辦公室七八個人圍在一塊兒，嘰嘰喳喳，像個菜市場。
“各位聽我說，是之前在檔案室的那位，張姐休產假時借調過來的。”
“那個高冷女神？”
“誰啊？”
“瞎說，之前聽宣傳科的人說挺隨和啊。”
“哦哦，是不是那個派出所調過來的？人長得還挺漂亮，白白淨淨的，好像姓孔？”
“哎，對對對。看著挺高冷的，那句怎麼說來著？麵若寒冰，眸若星河。”
“以前不是說要結婚嗎？沒結成啊？”
“你們不知道？那個結婚對象聽說去世了。他媽說的，從那時候起他就不怎麼笑了。”
“什麼時候的事啊？”
“好多年了，這次的對象是不是跟以前那個長得特彆像啊？”
李理老遠就看到一幫人圍在一塊兒，他放輕腳步，悄悄湊上去，問“誰啊？”
“頭兒他對象。”圍在他前麵的同事隨意回了句。
“我對象？誰啊？”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多了個對象。
“不知道啊，正說著呢。”一群人還沒意識到八卦的對象就在其中。
“什麼啊，人家那就是對我們冷，我看她到女同事多的辦公室時跟人家也是有說有笑的。”
“咳咳，你們這樣誰看著不冷啊？”李理聽半天也沒聽明白他們傳的這個對象是誰。
這話一出，眾人感覺不太對，終於發現被八卦的人正站在他們身後，做鳥獸狀迅速散開，隻剩下劉彥俊一人麵對。
“頭兒。”他低著頭，不敢大聲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