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朗歎氣,坐下來說道“雖說婚事沒辦法自己做主,但是楊霖算不上什麼好人,總要選一個老實可靠的。”
她覺得好笑,老實可靠?指望這些還不如指望自己。“哥,你要不給我兩個商場當嫁妝吧?找老實可靠的還不如多給我些錢傍身啊。”
“那個蘇瑤兒是什麼人你清楚嗎?”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她起身走到廚房,看劉媽準備的晚飯。“當然知道了,她可是我朋友。”
劉媽洗好一個西紅柿,遞給她說“小姐,你要是餓,我弄兩個菜,你先吃著?”
“不用,你做你的,我睡會兒,吃飯的時候再叫我。”坐了一天的火車,她也累。
“她與楊霖的關係你真的知道?”顧朗還是覺得與楊府結親不可靠。
“我知道啊,所以才會答應與他成婚啊。”她站在房門口,不耐煩地與他解釋。
“落兒……”顧朗站在門口,還是想勸勸,她懶得聽這些有的沒的,關上房門睡覺。
葉梵在秘書長辦公室彙報工作,對於這次收複李家軍權,葉良雲表示很滿意。
“既然工作圓滿完成,按慣例,是該慶祝慶祝的,你們自己安排吧。哦,對了,你叔父想著楊顧兩家既然要結親,不如你與安安也跟著一起辦吧!”他把文件拋到桌子上,發出聲響。
“安安?三伯,你明知道我喜歡的是顧槿落,更何況,安安年紀還這麼小,我們根本就不合適!”聽到這個消息,他臉色也跟著暗下來。
“那又怎樣?這些事都是你叔父安排的,你跟那個顧槿落不要走的太近,若是讓你叔父聽到什麼傳言,顧家怕是不會好過。”他也不想逼這個侄兒,可前途總比兒女情長更重要。
他原以為回來好歹能說上幾句話,就算不能娶她,至少也能推掉這門親事才對。“我去與表叔父說!”
“你給我站住!”葉良雲忍不住拍了下桌子,他如果真的去了,彆說顧家,這葉家怕是也要脫一層皮。
“我不能娶安安!”即便是不能與叔父說,他也不能娶任何人。
“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這些事改日再談。”說起這些年輕人的婚事,葉良雲也很頭疼。
葉梵回府,心中鬱悶,關在房裡喝了不少酒,楊霖接到葉母電話,到葉府找他。
葉母第一次看到葉梵這樣,到葉良雲那兒想問問情況。
葉良雲也很無奈,說道“我何嘗又想拆散他們,但那是顧家,行知畢竟是要手握兵權的,這葉家若是有兵有糧,他那個表叔父又怎麼不忌憚?”
“這話就有些扯,他現在如果能娶顧家女兒,難道還怕裴家、蘇家不肯乖乖俯首稱臣嗎?”
五年前,葉梵父親因為實驗室爆炸,已然身故,臨終前將兒子托付給這個哥哥,葉母心疼自己兒子,常常因為這個三伯過於嚴厲而來求情。
“總統本就想收回裴、李、蘇三家的兵權,讓他去也是給他機會鍛煉鍛煉,這往後的兵權如何分配誰又能知道呢?”總統下的令隨時都可能變,他也不好保證什麼。
第二日,候館長接到電話,要求他們安排晚會,為葉梵慶祝。
顧槿落接到通知,讓顧朗派車接送,她去把瑤兒接上回歌劇院。
彩排兩日後,晚會安排在周五晚上,因為哥哥住在公寓樓上,她也不能四處亂跑,葉梵也因為三伯的警告,不好再去找她,算算回京已經有一個星期,他們都找不到機會見麵。
晚會上,蘇沐風又一次對著顧槿落吹口哨,葉梵沒忍住,上前打了他,兩個人扭打在一起,台下亂成一鍋粥。
拉開兩人,葉梵額頭上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刮到,裂開一道口子,蘇沐風被打得鼻青臉腫,牙也掉了一顆。
部隊裡的人把兩人分彆送醫,台上的演出也匆匆結束,顧槿落拉著瑤兒一起去醫院。
看著他額頭上的紗布,她笑罵“笨蛋,疼不疼啊?”
他抓著她的手,讓人坐到他的腿上,貼著她的脖頸說“不這樣,我怎麼有機會見你。”
“好多人,你彆這樣。”醫院走廊裡來來往往,很多人,她掙紮著要起來。
“我們去河上看星星好不好?”他太久沒見到心上人,不願放人。
“你自己把自己的接風宴搞砸了,就為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