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糖和薄夜剛走了幾步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就接到了葉澈的電話。
“葉醫生有什麼事嗎？”
葉澈站在醫院門口，皺著眉。
“剛才有人告訴我方安要來堵我，但現在我沒有看到她。”
沈糖看了一眼薄夜，“有什麼問題嗎？可能方安有事，所以就先走了。”
“問題就在這裡，方安最近的事是不是就和你有關。我總感覺她要做什麼，而且今天她見到我還說了很多奇怪的話。”
葉澈語氣裡麵透著擔心，沈糖卻有些無奈。
“葉醫生你說我能去跟蹤方安嗎？”
葉澈眉頭一皺，“不能。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了，你現在和薄夜在一起吧。”
“嗯，開的免提。他可以聽到你說的話。”
“薄夜你照顧好沈糖，我今天總是感覺方安要做什麼事。現在你們在哪兒？我去找你們。”
沈糖往外看了一眼，沒看到什麼標誌性建築。
“這樣吧葉醫生你在醫院等著。我們直接過去，而且你也開車了。你打電話給老方讓老方把車開走。”
“好。一會見。”
“一會見。”
沈糖掛了電話看向薄夜，“這還是第一次葉醫生這麼著急吧。不過你說方安想做什麼？”
薄夜搖頭，隨後說。
“沈糖我覺得你應該給顧珩打個電話，通知他們一聲讓他們注意安全。”
沈糖點頭，“好，我馬上打電話。”
沈糖打了電話過去簡單和兩個人說了說，顧珩還調侃了沈糖幾句。
沈糖有些無奈，但也沒有說什麼。
通知了其他人以後，沈糖靠在椅子上愁眉不展。
薄夜趁著紅燈，揉了揉沈糖的眉心。
“沈總你臉上的疲憊都擋不住了。”
沈糖翻了一個身，整個人都縮在椅子上。
“薄老板你說為什麼大家就不能安安穩穩活著，總要爭權奪利。方安明明已經過得很好了，但還是想要更多的。欲望是得不到滿足的，再往下麵走就是萬劫不複了吧。”
薄夜看著沈糖，目光柔和。
“沈糖你覺得人能夠控製自己的欲望嗎？”
沈糖深吸一口氣，“我覺得不能。如果人可以控製自己的欲望，就不會有法律了。法律是從外部來約束人的行為的。”
薄夜笑了笑，“你看你自己都知道的答案。為什麼還要再來問我。”
沈糖歎了一口氣，“這不就是人嘛。總是揣著答案去問答案，大抵這樣做的都是因為那個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吧。”
車子緩緩啟動，風從窗戶的縫隙裡麵鑽進來。
“沈糖。”
“嗯？”
“你覺得這一切會有結束的一天嗎？”
沈糖笑了笑，“薄老板你想聽實話嗎？”
“當然想聽實話了，沈小姐你居然想著騙我。”
沈糖扯出一個更燦爛的笑，“我可不敢。隻是想問問你是不是想聽實話。不過現在看來你想聽實話。”
“所以實話是什麼呐？”
“實話就是有結束的時候，那天大概是你死去的那一天。人隻要活著就在路上，當然你也可以自己選擇停下。但是薄老板很顯然你不適合這個選項。作為全城公敵的你，想讓你失勢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總之你的敵人遠遠多過你的朋友。”
“當然作為你的未婚妻，我也沒有停止的時候。不過我還是很願意幫你的，而且我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的。體會了一種我以前不想體驗的人生。”
薄夜哭笑不得，“這就是真話嘛。聽起來很紮耳。”
沈糖笑，“當然了。大部分真話都不好聽。薄老板不要去想那些，沒有意義。突然想起來我們回來之後還沒有去見過田姨，這條路是不是距離田姨店不遠，不如我們去看看田姨。”
薄夜無奈地看著沈糖，“這路已經要到市區了，田姨的店很遠。這才幾天你就不記得路了。”
……
沈糖撓了撓頭，“好吧。好吧。我也沒想到我居然不記得路了。那下次有機會再去吧。”
薄夜被沈糖逗笑了，都不想移開看向沈糖的眼睛。
以後出門還是找司機開車吧，這樣太耽誤我看這個笨女人了。
薄夜心裡想著，車子的速度快了很多。
沈糖疑惑地看了薄夜一眼，還以為是薄夜開得急了。愣是沒往自己身上想。
薄夜速度完全是壓在限速線上，車停下來。
沈糖讚許地看了薄夜一眼，“薄老板你可以啊。這車技很好啊！”
薄夜笑著拉過沈糖的手，“那你也不看看是誰坐在車上。”
沈糖哭笑不得，“薄老板你真的越來越欠了。”
“他一直都這麼欠，他的本性就是欠。”
薄夜還沒說什麼，葉澈就從旁邊跳出來了，成功收獲薄夜的死亡凝視。
沈糖有些無奈，“葉醫生你拉薄老板的仇恨真的很認真。幾句話薄老板就能以殺人的眼神看著你。”
葉澈哼了一聲，“這麼多年了，我還能不會說。何況這麼多年不都是這樣過來的。不過倒是有一點不同，你出現以後他的雷區就是你。和那種談戀愛的毛頭小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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