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糖聽到宋先生的話笑了。
看來相較於天道眼前這個人更加了解自己。也許是因為宋先生一開始就看事情看得比較透徹，也許是因為他本身就是這些事情之外的人。旁觀者清。
沈糖微微頷首，想要轉過身。
可人還沒有轉過去就被人從後麵抱住了。
熟悉的溫度和氣息將沈糖包裹。
宋先生笑了笑，“看來我該走了。你要想好怎麼解釋，總之不要讓薄夜追究。我先走了。”
沈糖還沒來得及反應，宋先生就消失在沈糖眼前。
“在想什麼？一直沒有說話？”
薄夜聲音溫柔，沈糖回頭看向薄夜。
“薄老板，你醒了？我還以為你要休息一會兒。”
薄夜點頭，“嗯，醒了。沒想到我會睡著。你在外麵做什麼？手冰涼，不冷嗎？”
沈糖笑，“因為有些事情沒有想清楚。所以就下來想一想。”
薄夜眉頭皺了皺，點頭。
“嗯，現在想清楚了嗎？”
“沒有。”
沈糖笑著說。
“可以告訴我嗎？我來幫你想一想。”
沈糖抱住薄夜，“嗯，好。本來這件事情也應該問薄老板你的。”
薄夜笑了笑，抱著沈糖的手收緊。
“那我們回去說。顧珩的父親你應該已經安排人送回去了吧。葉澈不在，你讓他去做這件事情了。”
沈糖悶聲回，“嗯，是葉醫生去的。”
“嗯，先進去吧。下午你不還要去見趙家的人。我想你不想遲到吧。”
沈糖眉頭皺了皺。
薄老板好像對這些事情接受都很好。可宋先生說的話……
“好。”
沈糖收了思緒，抬頭笑著看薄夜。
薄夜伸手刮了刮沈糖的鼻子，“嗯，走吧。進去了。”
“嗯。”
坐進車裡麵，暖風打在沈糖。原本因為太冷有些僵硬的指尖逐漸有了溫度也恢複了柔軟。
“我……”
沈糖剛剛張開嘴就被薄夜打斷了。
“等一等。等到前麵給你買一杯奶茶你再說吧。很快就到了。”
？
沈糖眉頭皺起來，她不是很明白薄夜為什麼要這樣做。
“薄老板，我不渴。”
沈糖看著薄夜的眼睛又認真地說了一遍。
“我也不想喝奶茶。”
薄夜微微歎氣，“好，你說吧。不喝了。”
薄夜一邊說著一邊把擋板按了上去。
沈糖看著薄夜，感覺不太對勁。但一時間也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
“薄老板，你為什麼讓莫老板走了？你不是說一定要抓住他嗎？”
幾乎是沈糖話音一落，她就聽到一聲無奈的笑聲。
“嗯，果然你想要知道的就是這個問題。”
沈糖眉頭皺了皺。
薄老板為什麼這樣說？他早就猜到我會這樣問了。
“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總之，就是一些原因我讓他走了。而且你本身也在擔心不是嗎？這樣我可以安全回來。我們本身計劃就是把顧珩的父親帶回去也完成了。”
薄夜笑得很溫柔。
沈糖心裡卻開始泛疼。
她知道薄夜不是在考慮這件事情是不是他可以做出來的。
在他眼裡隻要關乎到她，這樣的事情他就是可以做出來。
宋先生看來你真的多慮了啊。你告訴我要讓薄老板相信，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他根本沒有去想那些事情。
沈糖看著薄夜，笑著撲到他懷裡。
“怎麼了？”
薄夜感覺沈糖不對勁，溫聲問。
“沒事，就是在想如果有一天你真的不在了。我和你一起不在，也不是一件不好的事情。而且很心甘情願。”
聽到沈糖的話，薄夜眼中劃過無奈。
“這種話你說說就好了，我聽到也已經很開心了。但是你和我不一樣，你有父母。他們很愛你，一定在等你回家。所以你不可以這樣做。沈糖，你不應該因為一段感情就放棄原本擁有的東西。”
薄夜說這話的時候很認真。
沈糖抱著薄夜的手指暗自用力，用一種玩笑的語氣和他說話。
“薄老板，那你就不應該這樣說。你應該說這樣就好，你以後都不會逃出我的手掌心了。或者你就說你不過就是我生命中的過客，不要把自己看得這麼重要。”
“你隻有這樣說我才會不高興，才會做出你說的那種舉動。像你剛才這種說法，我一定會不舍的。你這樣說就不對你知道嗎？”
薄夜低頭看沈糖，“但是我那樣說你也不會相信不是嗎？所以不如直接說清楚。”
沈糖失笑，“我說薄老板你這人有些時候真的很正經。等真的到了那一步再說吧。而且我們兩個人現在的情況，真的說不準誰先出事。你也不是萬能的，很多事情也不是你能控製的。”
薄夜看著沈糖，那個念頭再次在新中華升起。
沈糖不在他身邊確實能活得更好。這是沈糖自己的能力，誰都帶不走。
沈糖看著薄夜就知道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