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很大,大到光直徑就長達一萬兩千多公裡。
這個世界也很小,小到每次的相遇都是如此令人毫無準備。
嬴弈正了正自己的衣服,自己這一頭長發放在過去,得被這老頭子教育一頓吧?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
嬴弈眼眶微微泛紅,自己都快有三年沒見到這張熟悉的麵龐了!
師者如父!
對於嬴弈而言,這不僅僅是老師,更像是自己的父親!
要是上輩子要是沒有那個小老頭的栽培和開導,自己早就不知道潤到哪裡去了……
虞池羽一開始還沒覺得有什麼,隻是回過頭才注意到嬴弈臉上的不尋常。
以往這家夥不管在哪兒都是傲氣十足、沒心沒肺的,哪有像今天這樣瞻前顧後,舉手投足間都透著慌張?
特彆是嬴弈紅潤的眼眶,和眼角噙著的淚水,她還是頭一回見到這樣的嬴弈。
老頭兒又眯起眼睛仔細瞧了瞧,剛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沒想到這個人高馬大的小夥子還真紅了眼!
“今天京都也不見有沙塵,不該被迷了眼才對啊!”
老頭兒撓頭,想不明白現在的小夥怎麼會這麼弱不禁風的……
嬴弈僵在原地,不敢走過去,也不知道這輩子該怎麼稱呼他。
“嬴弈?”,虞池羽抓住嬴弈的手晃了晃。
嬴弈低頭衝著她笑了笑,自己一個大男人還整這些,真他娘丟臉……
“喂!小夥砸要不要來一根兒?這大熱的天,給女朋友買一根可好啊?”,大爺從棉被下掏出一袋冰棍笑嘻嘻道。
嬴弈見此哭笑不得,上輩子恩師就說過他以前是賣冰棍的,沒想到這輩子還真給自己見著了!
想想曾經這麼一個腦門鋥光瓦亮西裝革履的學者,變成個身穿大褲衩的賣冰棍老大爺。這滑稽的場麵,嬴弈越想越覺得好笑。
一般情況下他是不會輕易笑出來的,不過現在嬴弈控製不住,直接捧腹大笑起來。
看著嬴弈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老頭兒還以為他撞了邪……
“今天出門看過黃曆了呀!”
老頭兒低頭沉思,不過又覺得自己在哪兒見過這小夥子。
“您好,錢大爺,給我來兩根兒!”,嬴弈走到老頭兒麵前,禮貌道。
這一下子老頭兒全身汗毛直立,眼神也變得警惕起來。
賣冰棍當然不是他的主業,不過就是在以前習慣了乾這個,現在思維陷入困境時就得來這麼一下子才能豁然開竅。
“你小子到底是誰?”,錢良退後半步,擺開架勢,雖然看著也沒什麼用……
暗處的兩雙眼睛見此,也是提起了十二分精神。
虞池羽也十分不解地看著嬴弈,不知道他怎麼會認識這個大爺。
嬴弈也意識到自己唐突了,兩人這算是第一次見,自己有些衝動了。
“rry!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嬴弈是……”
“你是島國人還是南棒人?”,錢良麵露警惕,這小子說話方式不像自己人啊!
嬴弈指了指自己,這老頭兒罵的也太臟了!
自己雖然也會觀摩一下那邊兒藝術作品,但把自己跟他們混為一談,那就是在侮辱自己的人格了!
“華國人!大爺您放心,我是百分之百的華國血統!”
嬴弈雖然態度堅定,不過錢良仍舊是半信半疑。
他身上牽掛著國家在某個方向上取得突破的命門,對於這種來路不明的人,保持懷疑才是上策。
“你怎麼知道我姓錢?”,錢良還是和嬴弈保持著一定距離,不肯輕易靠近他。
嬴弈一時有些不習慣,自己還是這老頭學生的時候,哪有這種距離感。
有些人雖然是長得一樣,但也終究不是同一個人了……
錢良也注意到了這個年輕人臉上沮喪的表情,自己能在這年輕人身上感受到一股莫名的親近感,但錢良確信自己從未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