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傍晚,街頭熱氣才消退幾分。
礙於時間不對,嬴弈等人也僅是在下榻酒店待了一下午。
相比於冒著外出被烤成人乾的風險,即便是頭一回來京都的嬴沅也無心外出遊玩。
景點時刻都在那,不會跑。
可命隻有一條,孰輕孰重還是顯而易見的……
好在嬴弈選的房間是酒店高層,誰不說能一覽京都全貌,放眼望去也是極為開闊的。
太陽才剛熄火,嬴沅便慵懶抵在陽台邊上看風景。
京都的規劃還是極為規整的,現在他們的位置是三環,眺望遠處目之所及儘是金碧輝煌。
“你這丫頭又怎麼了,無精打采的~”嬴弈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嬴沅身後,揉了揉自己妹妹的小腦袋。
嬴沅側著腦袋斜眸瞥了眼嬴弈,“哥,你說現在要是冬天該多好……”
現在要是冬季,不說有絕美的雪景相輝映,他們也不必待在酒店消磨時間了。
嬴弈淡笑,將嬴沅往旁邊擠了擠。
他手指著遠處一處樓層,“看到那了嗎?”
“嗯!”
嬴沅輕點小腦袋,不明白嬴弈說的什麼意思。
嬴弈勾住她的脖頸,眼中閃著自信的光芒。
“要是喜歡,將來哥哥給你在那兒買個房,逢管春夏秋冬的,你想什麼時候來玩,就什麼時候過來玩!”
一言不合就買個房,也就嬴弈敢畫這種餅。
不過他敢說,嬴沅就敢信。
以她哥哥的能力,彆說買個房,就是買棟大廈嬴沅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仰望嬴弈的側臉,她家哥哥不管什麼時候都很帥。
“拉鉤,一言為定!”
“哇~不是吧,你這丫頭真當真了?”嬴弈先是哇哇叫,旋即又笑著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和嬴沅勾在一起。
“一言為定!”
“沅沅,你倆站在那兒乾嘛呢?”
嬴沅溫聲回頭,來人是虞池羽。
瞥了眼嬴弈,嬴沅滿眼含笑地笑道“嫂子,我哥說了,等冬天他還要帶我來玩!”
“是嗎?”虞池羽瞥了眼嬴弈,“以後想什麼時候來告訴嫂子,嫂子帶你來玩!”
她看得出來,嬴沅嘴上不說,眼底對京都風景還是有濃烈的渴望的。
先籠絡人心,不會錯!
嬴沅聞言果然一把抱住虞池羽胳膊,滿心的歡喜。
哥哥的房她也隻是當成一個玩笑,嫂子這話她確實是當了真的。
等到冬至迎雪,說什麼也要和嫂子一起來走走逛逛。
青春沒有售價,再不趁早可就要老了。
嬴弈對自己這個妹妹不是很了解。
實在搞不懂,怎麼他說要送房子都不見這小妮子這麼開心。
虞池羽就承諾要帶她來玩,這小妮子就興奮成這樣。
不理解,女人這種生物實在令人費解……
……
天幕將暗。
許是飛了小半天的緣故,晚上嬴弈一行人簡單應付一頓。
也不四處逛,早早便回到住處睡下。
翌日清晨,嬴弈起了個大早。
洗漱完,稍作打扮。
簡單叮囑虞池羽幾句話,嬴弈便輕裝匆匆出門。
不知嬴弈具體到哪兒去,虞池羽索性也不多管。
嬴弈這家夥,該說的他自己想說就會說。
要說嬴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虞池羽是一萬個不相信的。
對自己的長相,虞池羽還是心裡有數的!
麵對她嬴弈都能坐懷不亂,動心忍性。
說嬴弈會被美色迷了心智,簡直就是荒謬!
再說,戀人之間最基本,最重要的便是相互信任。
若是哪天真到了彼此猜疑這一步,這段感情也實在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嬴弈這邊,出了門便搭上一輛小綠車直奔某地。
約莫過了十分鐘,車輛終於結束九轉十八彎的穿梭。
京都這片地什麼都好,就是不時便會堵車。
幸虧當地司機師傅知道些常人所不知的“彎彎繞繞”,要真按著導航走,猴年馬月都不見得能到達目的地。
下了車,嬴弈對著車窗理了理發型。
向上吹一口氣,劉海微動。
“帥~”
都說人靠衣裝馬靠鞍,也不見得儘是如此!
不是嬴弈自戀,就他這張臉,穿個破洞褲沒準都能成為時代潮流……
可快樂的事常有,悲傷的事也不少。
抬頭看著某店家招牌,嬴弈揉了揉腦袋。
頭疼……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不過再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想來嬴弈也會重新踏上這條路。
畢竟,狗改不了吃屎……
挺起胸膛,裝模作樣彈了彈身上壓根兒不存在的灰塵。
深吸一口氣,早死晚死都得死,嬴弈也不再掙紮。
沒準說兩句好話,此前的種種“劣跡”就會得到原諒呢?
女人都吃這一套,嗯,沒錯!
長吐出一口氣,嬴弈邁著沉重的步伐,像是下定某種決心,瀟灑走向店內。
還是這家熟悉的咖啡館,空氣中彌漫著濃重厚香的咖啡味,中世紀的古典裝飾讓人不禁便有穿越時空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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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店內,目光下意識往某個方向看去。
職業ol襯衣,潔白的仿若清水蓮花。
誠然,再白又哪裡白得過那雙讓人垂涎的長腿。
要不是他心裡有了牽絆,沒準還真會想入非非。
嬴弈訕笑,真不知這個女人是否鐘那個愛位置……
越是走近,嬴弈心裡便越是忐忑。
隻有近距離的直麵“死亡”,方才能直觀感受到死亡的恐怖!
回頭看了看入口的方向,再看一看端坐在沙發上,注意力集中在玻璃牆外的女人。
嬴弈喉頭滾動,一個邪惡的想法在他心裡滋生。
反正她也沒看到自己來了,何不發揮第三十六計精神,先溜為妙,讓這大小姐體驗體驗社會的險惡!
可惜想法之所以是想法,那是因為它僅限於想。
至於付諸實際行動,嬴弈大抵是不敢的……
桌位上,女子好看的柳葉眉微微一簇,明豔俏臉似花團緊縮成花骨朵兒。
順著第六感,那女子轉身回眸。
看到嬴弈第一眼,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