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兩個……七個……八個……
二十個……
三十個……
楊洋的嘴巴就被的打得有些紅腫,嘴裡絲絲的血腥味在蔓延,他掙紮著想要扭打那些抓住他的人,卻始終是徒勞。
因為他身上被繩子綁住了,又被摁死了,他轉開頭想避開,但是那些人卻把他固定住,直到他的嘴角都流血了。
那個站在他身邊紋絲不動上香的人,才吩咐自己的手下把楊洋提起來,讓楊洋麵對著靈堂跪下,可楊洋就是不跪。
“想我給你死去的老爹下跪,做你的春秋大夢,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楊洋脾氣上來也相當的不屈,他寧死不屈的表現卻讓那個人滿意。
“我還真怕你就這麼跪下了,這樣我就沒有機會讓人打斷你的腿了。”那個人審視著楊洋,眼底暗藏冷箭。
“你這個瘋子。”楊洋剛罵完,他就看到有人拿了一個高爾夫球棍過來,他的額頭上滲出了汗水,他剛想罵那個混蛋。
就感覺到自己的腿腕傳來一陣的劇痛,他腦袋裡神經仿佛崩斷了似的,一時間什麼都不聽清楚,他右腿支撐不住,導致直接摔跪在了地上……
加上還有幾個人在摁住他,使得他這一跪就站著起不來了,膝蓋傳來的劇痛蔓延至全身,使得他的頭皮都在發麻。
除了不穩的呼吸之外與低弱的呻吟之外聽不到其他,男人的嗓音因為難受變得有些沙啞,他儘力不讓自己放出聲音,緊閉著嘴,但唇角卻不斷有血絲溢出。
他輕微從鼻腔裡哼了哼氣,死死的盯著靈堂前,那個正居高臨下冷眼俯視他的人,那個人遞了三支香給他。
“拿著過來上香。”
楊洋伸手去拿香,卻一把拍開了那個人手,導致香都掉在了地上,對方眼底浮現出危險到極致的怒意……
楊洋盯著他的瞳孔也在逐漸的縮放,兩人對峙著,但楊洋一個人始終還是敵不過這裡幾百上千人的威脅。
以及眼前這個瘋子,那錐心的插肺的眼神。
他很懷疑。
自己今晚還有沒有命能夠走出去,他緩慢的撿起了香,旁邊那個人還指揮他,讓他拜幾下,他當即就想發難……
可是。
他身後幾百號人都等著教訓他,等著他身邊這個瘋子下令讓他們快點過來折磨他,隻好按照拜了三下插上香。
但是這個瘋子似乎覺得還不夠,還命令他給逝者道歉,說他不該不香掉在地上,這讓在場所有人今晚都非常過癮。
因為楊洋是泰幫的人,折磨泰幫的人,簡直就是大快人心。
楊洋知道自己不說,可能等一下嘴巴就會被人縫起來,他按照那個人要求的那樣說了“丁爺,我錯了,我……我不該把香掉在地上……”
他的話,換來的卻是後麵那些兄弟滿堂的哄笑,這些人放肆的嘲笑他,楊洋捏緊了雙拳,他恨不得揍死眼前這個如此折磨他的瘋子。
可是理智與現實環境都告訴他現在不行。
他必須要忍。
他要是說錯半句話,可能就會被打死在這裡……
他要忍。
他一定要忍。
他被人用繩子捆住綁在靈堂前跪了整整一晚,那些兄弟很快就散了,到外麵去守著,可那個人一直都沒走,就坐在他對麵燒了一整晚的紙。
楊洋好幾次差點睡著,都被那個人用燒給死人用的紙錢給直接抽臉上,被冥幣打臉的感覺真他媽的不是人嘗試的滋味。
他今晚,真的被羞辱夠了。
他以為這個人不敢動他,沒想到……
真沒想到……
他真是小看了這個人。
不,應該是這個瘋子……
不不,準確的應該是說,這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