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認識泰幫的人？”楊洋直接就問了出口，沒有任何的猶豫。
他想知道。
他很想知道何波跟那些人有沒有什麼合作關係，何波的公司在南區做得那麼大，他真不相信何波就那麼乾淨，而且上次他還看到何波跟那個林鐺在一起。
林鐺南區娛樂公司的老板，那公司就是泰幫旗下的附屬產業，他想從何波口中套一點消息出來，再看看下一步應該怎麼繼續。
何波也沒有驚訝，反而點了頭承認了“在南區做生意的，都跟泰幫有協議，要不然生意就做不成。”特彆是做大生意的。
“你是不是跟泰幫的老大見過麵？”楊洋知道做小生意的可能是沒機會見泰幫的老大，何波生意做得大就另當彆論了。
“的確是見過麵的。”何波點了頭，眼神變淡了一些，“你為什麼對泰幫的事，這麼感興趣？”
“我隨便問問。”楊洋告訴他最近新聞都演了泰幫吞了一個老社團，所以他好奇，想問問何波是不是認識。
何波隻是看著楊洋，卻沒有開口回答。
“我隻是想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報紙和新聞都隻是剪影。”楊洋解釋，新聞上完全看不出頭緒，而且警署也沒有泰幫老大的資料。
楊洋感覺自己可能問得太急了。
“如果你覺得不方便告訴我的話，你可以不用回答我，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楊洋也沒有再執意的追問。
“你覺得他會是什麼樣子？”何波反問他。
楊洋看了何波半晌，才開口回答“我看那張剪影，跟我認識的人有些像，但我也不敢確定，所以我才問你。”
“你看錯了。”
楊洋給何波盛了一碗湯“可是，我覺得我沒有看錯。”
何波沉默。
“雖然我不太想承認，但我覺得就是他。”楊洋想套話，還在不斷拿“朋友”做誘餌，想讓何波說更多更多。
“你看錯了。”何波語氣平淡，臉上雖沒有多餘的表情，但依舊夠養眼。
楊洋還想問。
隻是，此刻何波的臉上流露出了不悅的神情，隻是那麼一點點，暗藏在眉宇間，不仔細看也很難發覺，但他卻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
他也沒有再問。
曾經他幾度懷疑過何波跟社團的關係，但今天看來何波除了討厭社團之外，對南區這些社團都沒什麼好感。
楊洋正在沉思，卻聽到何波開口問他“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出門為什麼要帶這麼多保鏢？”他的聲音有些低落。
“因為你身家不菲，隨時可能會有人來找麻煩。”楊洋正在品嘗美味的海鮮，像何波這樣的有錢人多半都有保鏢，他並不覺得奇怪。
“我以前，被綁架過。”何波的聲音很低。
楊洋手裡的筷子掉在了桌上，他有些愣怔的看著何波，但何波卻仿佛釋然般的衝著楊洋笑了起來，那是很乾淨很純粹的笑容。
就是這個笑，讓楊洋覺得自己深深的傷害到了何波，很終於明白了何波為什麼這麼討厭黑社會，肯定是道上的人做的。
“對不起。”楊洋拿著紙巾擦了擦嘴，抱歉的看向何波，“我不應該讓你想起不高興的事。”他把筷子放好，給何波倒了酒。
他讓何波喝酒。
彆想太多。
“我以後不會再問你那種問題，你忘了吧，你也彆把這事放在心上。”楊洋現在心裡內疚多過一切，早知道他就不問何波了。
但是……
何波卻認真的注視著他，冷靜的告訴他“那些人是會黑道的，你現在知……”
“我知道了。”他卻打斷了何波，雖然很想聽何波的過去，但他覺得對何波來說太過殘忍，他不想刨根究底傷害何波。
“你現在還想聽麼？”何波緩慢的喝了一杯。
“彆說了。”楊洋陪他喝酒，他拿著酒杯，碰了一下何波手裡的杯子，“忘記那些不開心的事，等一下我帶你去做按摩。”
“好。”何波笑了。
楊洋就沒再問過何波道上的事，他想從何波這裡的著手調查也不可行，他們去做完按摩何波送他回家都已經是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