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洋就這樣接若琴下班兩周,這兩周來他對若琴的好感直線飆升,兩人也漸漸的熟絡了,他很少跟女人聊天的,但若琴是個例外。
因為跟若琴聊天,就好像在做心理輔導,他做臥底的壓力也很少的釋放,特彆是看到若琴的笑容時候,甜蜜得膩人。
從最近的接觸下來,他終於知道若琴父母都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都因為車禍去世,留下了大筆的遺產給若琴。
這個女人說起來身世還挺可憐,除了錢,和愛心之外,沒有家庭溫暖,因為若琴沒有兄弟姐妹,更沒有親戚朋友。
起初楊洋很明白,高英其實不希望他跟若琴見麵,因為覺得他會挖牆角,但楊洋卻半點都沒有要捉弄若琴的意思。
他不太明白高英既然知道,他有可能對若琴做一些不好的事,為什麼還要他來接送若琴?
他想了兩周。
沒想明白。
今天他開著自己上周才取回的車,來到社會福利署門前的時候,看到四五個道上的人,抓著若琴上了麵包車。
這個時候,他才有些明白,高英為什麼讓他來接若琴……
高英仇家太多了,做為高英女朋友的若琴,也自然會遭遇到危險。
高英是讓他來保護若琴的……
可是。
今天他來晚了一步。
楊洋現在下車已經來不及了,那輛沒有牌照的黑色麵包車,已經迅速的往著前麵開去,他也根本沒有停車,直接緊跟那輛車追去。
他一路跟到一個廢棄的停車場,那些人始終都沒有發現他。
這個停車場很大,要找人很不容易,有很多大型的石管,還有許多回收的破舊汽車停靠在裡麵,夜晚十分寂靜。
他把車停在外麵,直接翻牆進了廢棄的停車場。
這裡的車子多得沉沉跌跌的,長長的排列了,排列了幾路,根本看不到儘頭,加上這裡視線昏暗很難找人。
楊洋沿著地上的輪胎印走到最裡麵,這裡有一座破舊的修車樓,有三層樓全部,都是鐵架搭成了,裡麵還有許多鐵網。
空氣中還依稀殘留著汽油的味道。
楊洋看到那輛麵包車就停在一樓,而且一樓沒有燈光,有七、八個人在另外一邊站著抽煙,可以聽到那幾個人說話的聲音。
但在楊洋這個角度也看不到那些人,那些人應該是在樓下看守的。
而且……
他還留意到……
就在這裡棟大樓的後麵,停靠幾輛同樣的麵包車,也都是把牌照給掩上的,旁邊最顯眼的位置,還停了一輛跟那些車不一樣的……
跑車……
那輛跑車墨黑色完全跟夜色融合,在暗夜中顯得有些魔魅鬼味,就像隻巨大的怪物,危險的棲息的黑暗之中……
這個廢棄的停車場很偏遠,平時根本就不會有人來,大門也是常年的上鎖,附近幾公裡都是一些加工廠,根本就沒有住戶。
他跟差不多兩個小時才跟到這裡。
他踩著鐵焊的樓梯,無聲的上了二樓,樓上黑漆漆的根本就看不清楚東西,隻能小心的移動,很快他聽就到儘頭的房間裡有聲音。
二樓的走廊是懸空的,隻有一個欄杆擋著,人就隻能踩在鐵網架上,他站在門邊透過那虛掩的門縫往裡麵看……
這個房間很大,他隻能看到一半……
裡麵坐了一桌人在喝酒,還有一些人坐在沙發上打牌,一共就十來個壯漢在裡麵,裡麵的燈光看得很亮……
若琴就倒在紅色的地毯上,若琴的眼睛是被蒙著,雙手和雙腳都被捆綁住,嘴巴也堵住,身上純白色的連衣裙也有些臟了。
一頭淩亂的長發披散在地上,蒼白的臉色看上去有些脆弱的美,就好像潔白無瑕的玫瑰,沾染上了一點點的汙穢。
看到若琴沒事,楊洋也稍微放心了,他也沒有著急進去救人,他想看看這夥人到底都是些什麼人,可是看了半晌沒看出頭緒。
這夥人他從來沒有見過,裡麵的那些人,大冬天的還穿著退役軍人的背心和長軍褲,有些還是光頭,都並不覺得冷。
身體都很好。
肌肉也很結實。
其中兩個使勁埋頭吃飯的目露凶光的盯著地上的若琴,而是其他人也都一臉怪笑,不言而喻的看著地上昏迷的若琴。
他隻知道這間房裡男人,都不是善類。
楊洋想看看房間另外一邊,到底還坐了些什麼人,可是他很努力隻看到了一點點,隻看到了一個鞋尖……
他隻知道,房間的另外一邊坐了一個人,那個很悠閒的坐在寬大的搖椅上,腳上穿著一雙男士的尖頭皮靴……
他很想看清楚一點,就稍微移動了一下位置,可此時卻聽到二樓其他房間傳來開門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