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然知道,師父如果複刻一幅畫,一定會分幾卷,看到其他稿紙。
“果然是在複刻,是想通過假畫,找到那幅高仿畫中的藏寶圖。”她非常佩服師父的大膽想法,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池然拿了一支筆,在廢紙上開始複刻。
畫了一會兒,滿頭大汗。
“這麼難。”她不知道,這幅畫能被高仿,但是你要複刻就很難。
複刻不是重畫,而是把畫的幾個地方複製下來,細節上非常消耗精氣神。
張永恒拿著糕點進來,看到池然在畫畫。
“這一幅是贗品,很多地方是不通的。”
“師父,既然知道畫在哪?為什麼不直接去拿回來。”她的想法很簡單,拿到手可以自己研究,不一定要讓老太太知道。
張永恒坐下後,看著池然畫的,每次看到她的畫都不忍評價。
“哪有那麼容易,蔣連花這次失去女兒已經跟司家徹底決裂,池建博又被搞進去,你猜她現在什麼心情。”
聽師父這麼說,池然感覺後背冒涼風。
“我怎麼感覺,自己又被盯上了。”她是有這個直覺的,每次要出事之前,都會心神不寧。“師父,蔣連花是不是還有個兒子。”
池然聽姐姐說有個私生子,目前是誰,在哪無人知道。
“嗯。”
“那她為了這個兒子考慮,應該不會對我怎麼著吧。”她這才感覺到害怕,得罪人的事是真不能敢做。
張永恒笑道“你還知道害怕,我還以為你什麼都怕呢。”
“蔣家跟司家不同,雖然司家實力強,但是司家人講道理,講規矩,懂法律。”她不是誇讚司家,事實如此。”蔣家那些就不同了,他們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沒事,他們不敢對你在怎麼樣。”張永恒敢說這話,心裡是有數的。“哪怕遇見了,就憑你的三寸不爛之舌,估計能把他們說服。”
“師父,你是真看得起我。”
池然歎了口氣,看著師父安然無恙,就放心了。
“說說年前的情況?”
“什麼情況?”
“就是那天,你是如何被程旭帶走的。”她聽到這件事時,氣炸了,若不是薑成壓著,當時就要殺回來找學長算賬。
不過,她也是很意外,學長也是司家的人。
張永恒對這件事的看法不同,本身他自己也要回國,有些事總是逃避不行。
“這件事過去了,他也是奉命行事,並沒有對我造成影響。”
“那不行,你可以放過他,我不能放過他。”池然的性子,有仇必報。“這件事,我必須問問他,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你跟他交情很深。”張永恒問道。
池然想了想,交情還可以,以前覺得學長人特彆好,學習能力又強,又非常熱心。
“我明白了。”
“你又明白了什麼?”
“都是司銘那個王八蛋,肯定是他安排學長接近我,幫助我學業。”她是真傻啊!當年自己的身份,即使是池家二小姐,是人都知道她身體差,是個廢物。
突然出現這麼一個學長,還真以為自己魅力有多大。